見到又一名官員被趕了出來,馬岩嘿嘿一笑,低聲說道:“趙舉人,雖說本將跟從白大人光陰尚短,可州裡誰不知垂白叟學富十幾車,最喜鼓搗文墨,還從未聽他嘉獎過何人,你是頭一個,現在你入了垂白叟的法眼,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將來真如果擔了京官兒,可莫要忘了兄弟我。”
除遠遠讓開的百姓外,官吏、衙役,無不躬身見禮,連偷看一眼都不敢。
一個小小的縣令,大庭廣眾如此肆無顧忌的歪曲無辜之人,並且還是一個舉人出身的讀書人,幾乎令他父子二人破門滅家,這一次化險為夷是因運氣,下一次呢,榮幸女神不會永久眷顧著他。
“好詩,好詩好詩。”
白錦樓凝睇著郭尚文,足足半晌後,冷聲開口。
白錦樓極其低調,堂堂知州,隨行隻要七人,除了一名老仆外,餘者皆是保護。
堂外鴉雀無聲,單單是知州大人的一聲“草包”,就足以令郭尚文的宦途止步了,更彆說在外人眼中,這位即將高升的知州大人還將郭尚文一把推倒在地,由此可見其討厭程度。
“倒是有。”馬岩雙眼一亮:“窮!”
郭尚文愣了一下,隨即下認識道:“好,好詩,好詩好詩。”
“廢料!”
縣丞和讓狗攆似的跑了出來。
再看站在郭尚文身後的趙勳,臉上並冇有任何高興之色,反而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半晌後,又是一聲“草包”,白錦樓吼道:“縣丞安在!”
通判牛通下認識打了個機警,倉促跑了出來,馬岩帶來的將士則是快步擋在了公堂以外,阻斷了統統人的目光。
站在中間的祁山鎮靜的說道:“少爺,您是走了大運氣,竟真遇見了知州大人。”
趙勳:“…”
白錦樓麵露驚奇,實在冇想到如此驚才豔豔之輩並非官員親族,而是商賈之子。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如何?”
“主簿安在…”
馬岩來到趙勳中間,樂嗬嗬的:“垂白叟尚在知州府時就耳聞過這肅縣宦海濁亂不堪,來時遇了百姓也曾扣問過隻言片語,公然,肅縣宦海冇一個好鳥。”
殊不知,二人一副說談笑笑的模樣,引得旁人得空遐想。
此時的趙勳已經想明白如何回事了,陰差陽錯,本身隨便矯飾一番,竟矯飾到“正主兒”身上了,是以引得知州白錦樓青睞有加。
白錦樓的吼怒與漫罵聲,如同九霄神雷一樣,炸響在肅縣一眾官員耳中,尚未被叫出來的人們,無一不是瑟瑟顫栗。
此時官轎已是落下,馬岩快步迎上前翻開轎簾,低聲與白錦樓交換著,將所體味的環境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