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半晌,姚皇彷彿想到甚麼,倉猝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查探,但是,令他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封住了本身的痛穴,還覺得她之前是有多麼刁悍,倒冇想到不過她竟是為了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以她的性命相持,現在他真真看不透她了,真不知該用怯懦還是有勇來評價她這蠢到極致的行動。
一股冰冷砭骨的水很快便潑於綠珠的臉上,血混著水至她的頭上滑落至額部、鼻部、唇部,再滴落至地上,血水在地上伸展,將本就有點潮濕的地染得更濕,極具苦楚悲慘之感。
綠珠渾身幾欲癱軟,再也冇有力量挺直背脊,但現在並冇有人攙扶,隻能跌坐在地上,以手扶地,方纔不全然顛仆。
“無妨。”姚皇朝上前一步正欲持續指責的安福揮了揮手,表示他退下,麵上卻還是一副九五之尊之氣,隻是那眼中模糊閃現著冰冷的寒意,略帶諷刺和警告地開口,“你倒是膽小包天,我是該獎飾你膽氣橫秋,還是該指責你不知天高地厚呢?想必是出世牛犢不怕虎,你這細皮嫩肉的也是冇見地過囹圄科罰吧,現在看你頗具膽識的模樣,恐怕也是極想領教一番的,我便隨了你的願。來人~”
姚皇玩味地打量著綠珠,卻不想她竟有如此膽量,之前若不是深藏不露就死他藐視了她。
甚是極是狼狽不堪。綠珠一個激靈被驚醒,激烈的刺激讓她有了一絲力量,隻不過在這暮秋時節,她並未穿得過分保暖,現在又蒙受涼水的侵襲,再加上方纔所蒙受的鞭打,現在獨一的一點力量也隻留著瑟瑟顫栗,牙關顫抖了。
接著就是細如牛毛的源源不竭抽打聲傳來,薄裙現在早已襤褸不堪,鮮血透過粉紅色薄裙感化,混著皮肉敏捷伸展,鮮紅欲滴,彷彿剛從血海中逃出世天之人,薄弱得彷彿荏弱無骨。
姚皇看著綠珠惶恐失措的模樣,眼中寒意不減,倒是笑意倍增,極儘諷刺地說道:“卻不想你不過紙老虎,不過科罰就將你嚇得本相畢露。”
隻不過,這眼神冇有持續多久,綠珠的頭就被膘肥體壯的獄卒抓住,狠狠地摔在地上,刀剜之痛敏捷伸展全部頭部,綠珠有些暈眩,急劇的疼痛幾近要腐蝕掉她統統的力量。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很多,想著姚皇不管如何也要顧及姚錦墨的設法,是以父子之間產生隔閡總之是不值的;再者衛老現在狀況雖好,但保不準會再出甚麼不測,現在措置掉她實在是不明智且不成能之舉,和姚國朝堂穩定想比,措置她不過螻蟻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