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緣何愣住了,快些上馬車吧,姚皇該等焦急了。”
進了這慎刑司就鮮有安然無恙,滿身而退之人,不是被折磨得半身不遂,就是今後失心瘋,亦或是直接丟至亂葬崗。如此小巧剔透的女人真真是可惜了……
一腳剛踏進大牢,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劈麵而來,似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乾枯的血的味道。安福眼疾手快地拂起廣大的袖子掩鼻,綠珠則以食指堵住出氣處。
想到這安福不由沉沉地感喟了一聲,綠珠已是看出他眼中的飄忽不定,這一聲卻又惹得她心中格登一聲。
走至牢門前,安福將令牌遞給此中一名侍衛,侍衛當真地打量了好半晌,方纔對著中間之人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取出腰間的鑰匙,一前一後在鑰匙口處旋了好久,鎖鏈才吧嗒一聲翻開。
四周冇有其他房屋,孤零零地聳峙在這偏僻的地帶,倒平增幾分陰沉沉重之感。
而鐵門頂上的石壁上鮮明刻著慎刑司三個大字!
綠珠不再瞧車外的風景,隻是悄悄地靠在馬車上,眼眸低垂,眼神停滯在馬車底上,思路已然飄飛。
“公公請帶路吧。”
姚皇見她俄然勇氣可嘉,挑了挑眉,眼中神采不明以是,持續數落著她的罪過:“暗害姚國衛丞相,導致他現在於府中昏倒不醒,存亡未卜,豈是無罪?”
行至宮門口時,馬車果然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安福也冇昔日的放肆氣勢,隻是略微掀起車簾探出頭,將腰間的令牌解下給上前來的侍衛一看。
既然不知成果如何,不過都要前去,那便抓緊點時候,以免又被安上一個鄙視君主的罪名。
安福轉頭看向一向一言不發跟在身後的綠珠,見她怛然失容卻又強裝平靜的模樣,可惜地搖了點頭,卻也一句話未說。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統統皆等見到姚皇以後便可水落石出了,現在胡思亂量不過庸人自擾。終究,綠珠波瀾的內心逐步平複下來,跟著安福走進了暗淡潮濕的大牢。
措置膿水的步調不算難,方纔小廝在一旁也見她操縱了幾次,想必也是學會,綠珠朝他叮嚀了幾句就隨安福拜彆了。
全部空間非常暗淡,隻要兩邊幾盞油燈閃著微小的光,不過在這幾近冇有風能夠吹進的處所,火光冇有一絲浮動。這裡長年不見天日,氛圍早已渾濁不堪,不但是潮濕和血的味道,另有一種濃烈的滅亡氣味!
馬車重新行駛,綠珠從飛舞的車簾處撇去,卻驚奇地發明這條路極其陌生,向來冇有走過,感遭到背後的絲絲涼意,綠珠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