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晨光亮媚,照得斷雲鐵渾身暖融融的,過得這一晚後,功力也多規複了幾分,他想嚐嚐身法,高山一躍,雙腿卻鑽心般的劇疼,隻能躍起不到五六尺。
斷雲鐵一天一夜冇喝過水,早已口乾舌燥,哪會放過,伸開嘴巴便接住了這粒粒甘露。
此時,藉著月光,斷雲鐵舉目望去,四周是無儘的影影綽綽,這絕壁峭壁之上,山風吼怒不止,斷雲鐵更是溫飽交煎,口渴難捺,但是在這與世隔斷的峭壁之上,他更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再閉目調息,心神合一,運起空瞑吐納術。
必竟這是含了幾顆‘九製八造丸’的碎屑,也是有些約量了,入肚後,隻覺一股清冷之氣由丹田以內升起,遊遍四肢百骸、五府六臟,渾身說不出的鎮靜。
刀削般的絕壁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遠遠地望去,似被人用巨斧劈峭過似的,如同一把利劍,聳峙在雲海之間。
斷雲鐵緩緩展開雙目,淩晨的陽光並不算太刺目,卻也令他有些迷幻,不敢信賴本身還活著,又覺疾風呼呼吹過,他想動解纜體,卻渾身疲軟有力。
那怕隻是這幾粒甘露入肚,也令斷雲鐵如飲了美酒玉液般,但隻小半會,便再無甘露滴下,斷雲鐵吧唧了幾下嘴,等了一會還是冇有,又吧唧吧唧幾下,見再無露水滴下,隻得作罷。
斷雲鐵四下一打量,見這巨石獨一丈餘周遭,暗道聲好險,他摔落之時,隻怕稍稍偏離些尺寸,也要掉進這萬劫不複的深淵當中去。
再一摸右臂,腫起足有左臂兩條之粗,應是脫臼了,他倒管不了這很多了,當務之急,是儘快規複功力,保養好內傷。
但那處所可否居住,站在底下往上看,卻看不逼真,心道既能發展樹木花草,總好過這光禿禿的巨石好,何況上麵也距涯頂也更近了不一步。
他活動了下筋骨,原地蹦了幾蹦,雙腿作是疼痛難忍,倒是這脫臼的右臂冇甚麼大礙了。
便這般,斷雲鐵在這瑟瑟冷風中又度過了一晚。
朝陽東昇,陽光傾瀉萬山,映照重巒。
又昂首望去,涯頂距這巨石少說也稀有十丈高,他摸摸本身,心道這般高落下來,人還冇散架,倒也是萬幸。
低頭又見本身兩條腿,衣褲已是襤褸不堪,足有十幾處血溝,一條條象尖刀劃過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巨蛇固然無毒,但傷口邊沿還是紅腫化膿了,無怪乎這雙腿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