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麵上倒是有些驚奇,對覺遠倒有點刮目相看,冇想到這個在藏經閣領份閒職的彆傳和尚,竟然還曉得梵文,倒是當得起“飽學”二字了。
覺遠返身放回陶壺,含笑道:“倒讓尹道友見笑了,小僧雖是削髮人,但實是個書白癡,平生所好,也不過就是手不釋卷,寥此以度餘生。”
“哦!”天同點點頭。
“貴寺乃禪宗祖庭,我聽聞禪宗最早發源於天竺楞伽師,以修習《楞枷經》為主。自達摩祖師初創以來,禪宗也一向以《楞伽經》印心,直到自六祖慧能後,方改成以《金剛經》印心。如何貴寺冇儲存有達摩祖師所攜來的四卷《楞枷經》梵文字來嗎?還是佚失了?”
“哦!”尹治平點點頭,不再多問,放棄了從覺遠這裡直接借書的籌算,內心轉些彆的設法。隻是不由有些妒忌的暗道:“這傢夥也不知是真的在研讀《楞枷經》,還是在練那《九陽真經》,可愛啊!”
小幾上早有一個茶杯,是覺遠自用的,這時覺遠另取過一個來,放上茶葉,提起陶壺,傾水入杯中。沸水一潑,當時茶香四溢。
自穿超出來後,他不知多久冇享遭到過這般落拓的午後光陰了。
尹治平捧動手上的七卷《楞枷經》道:“我已把這七卷《楞枷經》讀完,本日是特來償還的。”
心中暗道:“覺遠和尚能將九陽真經練到那般高深境地,恐也與此表情有關。他彆無所求,也不知那九陽真經是世上一等一的高深內功,隻是當作強身健體之術來習,反冇有甚麼患得患失之心,也無急於求成之意,不驕不躁,功到自成。”
覺遠不是正在研讀梵文字來的《楞枷經》嗎,那他就把這漢文譯本的《楞枷經》拿歸去讀上一兩天,然後便可藉著與覺遠交換研讀《楞枷經》的讀後心得為藉口,到時藉機一觀那梵文字來的四卷《楞枷經》。說不定還能以就教之名,讓覺遠把那梵文原版《楞枷經》中所異化的《九陽真經》給他講上一講。
從這一點上來講,全真教與少林寺也是很有源淵。既然所學接收的是禪宗的思惟觀點,以是全真教弟子對於禪宗的源起和傳承也都有所體味。
尹治平將四卷書一起拿過,放在本身身前,然後執起第一卷翻開來看,果見到楞枷經的梵文原經中,每兩行之間都夾有一行漢字經文,第一行的題目處,恰是“九陽真經”四字。
覺遠驚奇道:“冇想到尹道友竟讀的這般快。”在他看來,讀經就該當真研讀,便是讀上幾年,也不敢說就把一部經籍讀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