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廈門淪亡之時,林爾嘉的正妻與二姨太皆已過世。林爾嘉便攜四姨太、五姨太和六姨太重返台灣板橋。唯有他的三姨太孤自請願留下與空蕩老宅相伴。也不知白叟當年心中所念想、所戀慕之纖細,約莫她實在是個懷舊又念家的人。之於她,到底台灣是他鄉,是悠遠些了。
之,舊事以外的一日慵懶。
林爾嘉學貫中西,很有才調。又熱情公益,在本地很馳名譽。宣統三年,被任命度支部(相稱於現在的財務部)議員;民國期間被選為參議院候補議員;1915年擔負廈門市政會長,且蟬聯鼓浪嶼大眾租界工部局董事會華人董事長達十四年之久。
或,度量睡意等落日西下、日落冗長。
實在,很多事情在那裡都能夠做。
最首要的是,必然得:
比方,那日,與旅店老闆漫不經心腸談天。從落日西下,說到月上樹梢。從李清泉的容穀彆墅,說到林爾嘉的菽莊花圃。從他酷愛的村上春樹,說到我沉淪的本・衛肖。從陸遊的“紅酥手,黃藤酒”,說到白居易的“何日更重遊”。
是以,她挑選故園裡生、故園裡死,故園裡相愛、故園裡分袂。挑選無色亦有趣、無調亦無音、無來亦無往的樸實暮年。哪怕是,青燈如寂。哪怕是,工夫背叛。哪怕是,老無所依。哪怕是,與他此生不複再見,來生亦不能相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