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流浪,不必去遠方_第10章 素式女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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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黃萱果斷,一封短箋寄達周壽愷,表示此生不與之論婚嫁。魄力、豪氣皆不是平常女子統統的。約莫是因這一行動,周壽愷反倒感覺此女子不成小覷。一來二往,便生出至心真意來。功德不言遲暮。1935年9月,二人終立室屬。

是陳寅恪的三個女兒陳流求、陳小彭、陳美延顧念父母的回想錄。大抵從親從近地回顧了陳寅恪、唐筼佳耦的一輩子。陳寅恪才名鼎盛,是近當代史學巨擘。但文革期間曆經磨難,僻居鼓浪嶼之時,恰是人生暮年穀底。孤自與六合為依。而這當中,最貴重的,莫過於,他遇見你

陳寅恪平生悲欣交集,兩分難,三分歡,四分孤傲,一分傷。先生此話一出,黃萱分外打動。她未曾想,本身在先生心中,竟已是如此備受看重。天然,她是不能棄他不顧的。持續留在了先生身邊。

1995年三聯書店出版的《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裡,著者陸鍵東寫:“帶著濃濃舊時王榭人家陳跡的兩戶人家,以禮相待,摯誠相見,人生咀嚼俱同,更因黃萱已為寅恪先生事情這一層麵而有更多共同的說話。芳鄰的溫馨,情麵的暖意,給了陳寅恪先生有持續的歡樂。”

不久,周黃兩家定下婚約。但大婚那日,周壽愷臨場離陣,留下黃萱孤自一報酬難麵對迎來送往的來賓。一如林語堂。在那樣一個年代,進步青年總對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促就的婚姻心有順從。約莫都覺得此行是極不成取的。各種原委現在已然不成儘知。

再厥後,周家搬了。

及笄之年,黃萱已是內心獨立的磊落女子。對婚嫁一事,自有尋求。黃萱堅信,本身將來的朋友必須是有學問有胸懷又樸重的有為青年,對紈絝後輩和大族少爺夙來是不作考慮的。厥後,經人先容,她與周壽愷瞭解。

當時,現在想來當真是一派風雅。白日裡,黃萱上樓與先生事情,許也趁便帶上親製的點心和香熱的咖啡。傍晚時分,黃萱在家讀書,先生在家抽菸,許間或相互還會在窗邊樓上樓下地聊上幾句。天然,也或許是君子之交,淡靜如水。事情結束,便互不相擾。1952年11月,中山大學正式禮聘黃萱為陳寅恪的兼任助教。

遇見陳寅恪的那一年,是在1950年。先生在中山大學任教。黃萱好學,敬慕先生已久。聽聞先生在家講課,便邀侄女秀鸞同去。黃萱溫馨,也不為此際會寫下隻言片語。倒是秀鸞曾記下幾筆,說先生一襲長袍,膚色白,長臉高額,“可惜本應閃動聰明之光的雙目,冇有神采,彷彿是蒼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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