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招在磺胺藥盒。"他低頭時撥出的白霧染白了沈瑤的睫毛，"那批盤尼西林裡混著三支狂犬疫苗，賀諜報員對犬類過敏。"

"七年前冰河初現時..."牟軒俄然握住沈瑤按在鎖骨的手，帶著她指尖劃過暗紋頭緒，"賀雲深是第一個發明時候裂縫的異能者。"

沈瑤在強光中眯起眼睛，恍忽瞥見賀諜報員的影子映在琉璃瓦上，那表麵清楚是七年前從冰河裡撈起她的少年。

當蔣耳目抓起金瓜子奪門而出時，沈瑤重視到牟軒垂落的左手在袖中結印。

牟軒站在鐘樓頂端，看著青銅羅盤上逐步清楚的頭緒。

賀雲深在氣浪中後仰，大氅裡滑出半截青銅羅盤殘片。

牟軒腕間羅盤俄然收回蜂鳴，賀雲深鎖骨暗紋竟與圖紙上的齒輪同時開端轉動。

沈瑤趴在牟軒胸口，聞聲貳心跳頻次與冰層下的機器聲垂垂同步。

牟軒俄然握住她的手腕，帶著薄繭的拇指按在她跳動的脈搏上。

"你早曉得他身份。"她伸手撫摩牟軒鎖骨處愈發熾熱的暗紋，"當年救我的人..."

"你們共享時候印記？"她俄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冰錐，鋒刃對準賀雲深咽喉，"七年前底子不是不測..."

齊信使蹲在飛簷上擦拭佩刀，刀柄的飛鷹紋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靛藍色。

她認出賀雲深眼尾那道疤——七年前冰河救她時被冰錐劃傷的陳跡。

"牟首級倒是捨得下本錢。"蔣耳目鬆開手，任討論人癱軟在地狠惡咳嗽，"但我要現銀。"

牟軒俄然扯開大氅，暴露鎖骨處完整成型的青銅羅盤印記，那些暗紋竟與圖紙上的齒輪完整符合。

三十六個橙色信號彈在夜空炸開，拚出聯盟的玄鳥圖騰。

城樓下的喝彩聲如潮流般漫上來時，牟軒的羅盤指針正卡在青銅紋第三道凹槽裡。

牟軒靠在鋪著白皋比的太師椅上，鎖骨處的暗紋被酒氣蒸得發亮。

"你們拿假諜報當餌？"蔣耳目攥著任討論人的前襟將他提到窗邊，臘月北風捲著冰碴撲出去，"知不曉得齊家那小子差點剁了我的右手去邀功？"

任討論人的後腰已經抵上雕花窗欞，他能清楚瞥見蔣耳目袖口暗袋裡淬毒的柳葉刀。

簷角銅鈴被北風吹得亂響，信鴿振翅聲掠過三重屋脊，青銅霧靄裡浮起無數金色光點——那是三百枚假金瓜子正在西市暢通，每一枚都帶著時候異能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