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不言不語,隻是埋頭作活。朱勉再次遠遠的叫上一聲,邱易還是不睬,朱勉知他聽到了,隻是不肯答話,隻得站在一旁皺眉等待著。直到邱易將馬廄中的糞便全數鏟儘,由兩名仆人拖出倒掉。又至豢養馬匹的水糟邊,洗淨了身上的汙漬,脫去舊衣,換上半新的錦衣,這才走至朱勉身前,說道:“去吧。”
邱易搖點頭道:“我雖非邱氏親子,但邱氏於我有哺育活命之恩。朱氏固然薄待我,但朱氏當中卻有我的二子,豈能因為權勢之故而胡亂斬殺兩族之忠仆。”
邱瑞細細思道:“的確冇有,敢死的冇有率領之才,有率領之才的膽魄不敷,不便重用,其他彆無人才。不過,何必從彆人中遴選,大兄不是無事嗎,大可讓他來統領一曲。”
邱慶點點頭,輕聲與朱素商討了幾句,然後說道:“本來是想讓你在勉賢侄麾下出任前鋒曲的曲長,但諒你冇有這份本事。既然如此,你就為後衛曲的曲長吧,與阿質這曲一道,歸屬於介之這主將的直屬部下。你明日一早,便與兩家的仆人提早出城安營紮寨,籌辦召收遴選義勇兵卒之事。”
這婦人恰是朱勉的親姐朱旃,地上的小兒則是侄兒朱寧與朱偃。朱旃隨便的說道:“讓他帶兩個小孩都帶不好,竟讓兩個小孩打鬥也不管,平白傷了他們兄弟的情義,他已被我趕至馬廄除糞去了。”
正欲辭職,朱素也說道:“你麾下的兩名屯長已有人選,但是另有兩名隊率的職務餘暇。我與你父一時無人,你不是有兩名親隨仆人嗎?恰好任職此中,算是給你安排了兩名親信,免得倒時無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