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戰得勝,不但有戰利品可拾,更有主將的犒賞下發,這又是一樣好處。固然從戎輕易滅亡,也比目睹家人活活餓死更強。以是昨日一見招兵書記,第二日當即就有人早早的前來搶位子了。不想縣中招兵之人卻遲遲未至,豈不讓這些民氣火直冒。
邱慶滿麵不奈的揮手,邱易屈身退離至門房,方纔回身拜彆。
邱易冷酷的說道:“這有何喜的?屯長皆非我之親信,另兩名隊率與數十名什伍之長皆是兩府的忠仆,我就算是任了此職,也不過是兩府的傀儡曲長。隻是聽著好聽罷了。”
朱勉忙在火線帶路,一起來到了邱府。邱易望著邱府的大門,心中一陣感慨,麵無神采的步入。隻見邱慶一臉討厭的看著邱易,遠遠的喝道:“就在那站著說話吧。瑞兒說,你前年秋時射獵,可百步百中,是否失實?”
看來想要練成一曲敢戰的精卒,怕是不易啊,要費上很多的心機才行。
成齊怒道:“不管如何,仆人既為曲長,那便是一曲之主將,如果有人膽敢不聽,仆人大可行軍法便是。等斬殺了幾顆狗頭,看看另有那個敢把仆人當傀儡對待。”
第二日一早,邱易與二仆早早的就來到城南外縣兵所劃的空位上,而朱、邱兩家的百餘仆人卻一向不見蹤跡,無人前來建立大營。有早到前來應募的上百窮戶紛繁不滿起來,他們多數是赤貧的百姓,每日所食半饑不飽,若非召陵的承平道賊首早早被擒殺,他們便是召陵的黃巾蛾賊起事之主力。
朱勉搖點頭,不知該如何去勸,隻得隨便的說了幾句,便去馬廄找人去了。轉至馬廄,遙遙瞥見三個青年身著粗布麻衣,正在埋頭用心的除糞。領頭的一個恰是姐夫邱易,另兩人則是他的陪贅仆人陸平與成齊。
朱勉應了一聲,倉促回府去尋覓姐夫。卻四周都找尋不見,因而跑去姐姐的院中尋覓。卻見著了一個身高九尺,赤發突目,暴牙利齒的婦人,正帶著兩個4、五歲的小兒玩耍。
邱易歸去與親隨仆人一說,陸平立時喜笑容開的說道:“恭喜仆人,道賀仆人,仆人揚眉吐氣之日到了。”
邱易恭身應道:“諾。”
成齊忿忿的說道:“邱氏在八年前為了包管親子的擔當權,而差點藥死了仆人,仆人與邱氏的恩典早已斷絕。而朱氏的二子,對待親父有如仆人,呼來喝去渾冇有半點的尊敬,有子如此,即是冇有。仆人又何必顧忌到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