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看看灶房門,抬高了聲音道:“你把剩下的粽子賣給我,我給你五兩銀子如何。”
第二日,天亮得很早,看來這秋老虎還是凶悍。陽光透進軒窗,李苦兒糊裡胡塗地躺在床上,半晌,才反應過來本身是在何未染的住處。側頭往身邊一瞧,這一回,何未染的的確確是在身邊,正閉著眼睛睡著,冇有要醒來的跡象。李苦兒不敢轉動,呼吸都節製得很淺,恐怕將人吵醒。可也不知是為甚麼,明顯謹慎翼翼,何未染卻似有所覺,悠悠展開眼來,惺忪卻光彩明麗。
何未染截斷她的話,點頭道:“七月半已顛末端,河燈也不能引他下去。不如我們到他家裡去,讓他爹孃請和尚去超度。”
鰻魚是下午便切好了的,應對著各種菜色,提早做好了籌辦,也是以,除了何未染,彆人都不必多忙,隻需待她每做好一道菜,分盤上菜便可。
“何姐姐,為甚麼要如許做?是想鹹死它麼?”李苦兒幫她一同抹鹽巴,問的話倒是風趣。
“本來如此……”李苦兒看著已經幾近冇有動靜的鰻魚,忽又感覺它很不幸,道:“何姐姐為甚麼俄然想要這麼大的鰻魚了?先前都冇有聽你提過呢?”
掃完了地,天然是去後廚。剛跑進那小院子,李苦兒便見後廚世人一水兒地蹲在地上乾活。她走近了去再瞧,他們一人抓一把鹽巴正搓著大鰻魚的身材呢。
何未染卻早有了主張,道:“不必你去說,我們寫一張紙條,塞進魚嘴裡,明晚叫河伯女人將那魚放在他家水井的吊桶裡,第二日一早他們打水的時候,定會發明的,那裡不比親口奉告他們有效呢?”
“阿宴姐姐……”李苦兒叫得戰戰兢兢,與一個河伯攀乾係,她從冇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