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回家問問你娘就曉得啦。”

大嬸看看傻女人，又看看李苦兒，道：“你彆怕，我女兒這病不打人，你便坐吧。”

李苦兒感慨明天碰到的好人真是多，是不是人看起來蕉萃一點就特彆輕易被關照特彆輕易被諒解？

李苦兒忙搖手說不消，她那裡敢坐，萬一血染在椅子上，多嚇人。

“是阿誰處所……流血了。”

李苦兒還躺在床上，卻如身墮天國的痛苦，腹如刀絞，盜汗淋漓。從小到大誰冇肚子痛過？但是此次不一樣，她感覺本身得了大病，嚴峻得不得了，如果冇人來救她，離死或許也不遠了。

裹著被子窩了好久，腹痛垂垂消停，她累極了，又睡疇昔。再一睜眼，已時近中午，完整晚了王府做工的時候。身上的衣裳濕了乾，乾了濕，產生一股難聞的味道，身材還是不太舒暢，感受較著，卻也不是先前那麼難以忍耐。李苦兒俄然感覺，本身彷彿並冇有得甚麼了不起的病，先前還真是杞人憂天了。

李苦兒深覺打動，便點頭承諾了。

“哎呀，家裡就你一個女兒家啊？”

李苦兒也感覺此人傻得古古怪怪的，真是甚麼希奇的病都有，不過就算不是病，這世上古怪的征象也有很多，就比如女人每個月那邊要流血，何必呢？

“啊？這就是月事呀？”李苦兒俄然感覺本身蠢透了，平常也聽府裡做工的丫環說甚麼月事月事的，就是冇去細心問過原委，隻曉得女孩子大了就每個月有事要做，卻不知是如許血糊糊的……做女人真是太難了！

李苦兒掩麵，這大嬸如何這麼愛刨根問底啊？

“女人，這褲子你且穿戴，改天來還了我就成。另有這個，月事帶，是新的，先前做了很多，給阿昔預備的，你拿一條去穿上，趁便將褲子換了吧，我一會兒就教你如何做這東西。”

下床，她籌算將棉被捧到院子裡曬曬，可方一翻開被子，便見草蓆上一小灘乾枯的血跡，將她嚇得眼睛一花，腿腳一軟，幾乎要暈疇昔。驚駭，心悸，她扭頭看看本身的褲子前麵，也是一灘紅色，李苦兒真的被嚇哭了，公然本身還是得了沉痾，要死人的沉痾。

“難怪你不懂了。女人我跟你說啊，這不是甚麼弊端，女兒家都要有的。”

大嬸更不明白了，問：“甚麼大病啊，連坐都不能坐了？哦，是不是痔瘡啊？”

“天癸水至，是月事來了。”

到了大嬸家，大嬸便將門反鎖了，傻女人出不去，就在院子裡閒逛，一圈又一圈。大嬸進了裡屋取東西，李苦兒就站在簷下看傻女人轉圈，感受褲子有點濕濕黏黏的，的確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