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聖上,王維教子無方,禦內無術,實在無顏麵對聖上,本日攜犬子負荊請罪,請聖上懲罰!”
“混賬!”王太尉揚手重重拍上身側矮幾,張口吼怒,“不扳連,你說一句不扳連就不扳連了麼?我王家本就是安王府羽翼,聖上顧忌我王家已久,現在有了這個機遇,又豈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欺君之罪本就九族連坐,你一句不扳連王家能有屁用?!”
朋黨之間,相互保舉其中攙扶,待到禍事將起時,是死力保護,是明哲保身,還是落井下石,如何掌控此中度量,皆有講究。
“那瓏瑜公主,便是安王都對她顧忌三分,為父起初如何叮嚀於你,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徹夜擅自進宮麵見公主?!”
當年,王家次子王思遠誕於王家北域彆院,屆時王太尉正到差青州禦史,次子出世之日並未伴在王夫人身邊。而次子出世以後體弱多病夜夜哭泣,於百日之時經世外高人點撥,送去了山間古寺修行,一去便是十八年。當年王二公子自出世到送走隻要短短數月,也並未同王太尉見過一麵,關於這二公子的統統,包含生辰八字,均是由王夫人今後奉告的王太尉。
現在王家已是站在深淵邊沿岌岌可危,而那宮中的王家長女賢妃更是希冀不上了,試問便是那寵冠後宮數年的淑貴妃都是說殺就殺,死得不明不白,自家這個女兒在聖上心中職位還能重於那淑妃不成?都說帝王無情,王家式微以後,那賢妃能不被連累持續留在宮中,便是萬幸了。
明日早朝,當王家竄改參選者春秋一事暴光以後,那奸刁的老狐狸白相,必然會死力和王家拋清乾係;而安王府,不但不會設法救濟王家,還會落井下石促進王家連累九族的罪名,棄車保帥,以袒護本相。
那安王向來做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更何況現在是王家有錯在先,害得安王府落空了千辛萬苦得來的駙馬之位,安王不見怪下來置遠兒於死地已是萬幸,又豈會冒著風險為王家擺脫?
這便是當年那出瞞天過海的偷換計,而後,東離駙馬大選,王家無子可參選,王夫人一時起了心念,坦白本相迎次子回府插手駙馬大選,已是後話。
殿上眾臣,起初拜於王維門下的弟子亦不再少數,現在先非論王太尉這經心“歸納”的舊事世人信了幾分,單就這麼一出負荊請罪的苦肉戲,已是充足讓很多人重新核閱這以後的進言了。
看著堂下神采烏青的兒子,又看看身側惶恐失措的夫人,王太尉長歎口氣一下跌坐到椅子上,描述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