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宦侍接過老臣手中的摺子置於皇案,殿側的軟榻上,瓏瑜公主輕抿一口手中花茶,淡淡開口:“依本宮看,這個奏摺所言之事並非空穴來風。方纔本宮於禦花圃設席接待王公子,成果杯酒下肚王公子竟是脫口而出提及了他是春日裡出世的事,本宮亦是一驚,拿不定主張前來麵聖,不想竟是與蘇大人不約而同。”
看著劈麵那張較著更加慘白了的臉,公主輕揚了眉梢:“過於自傲和過於輕敵都是大忌,可惜徹夜你兩樣都犯了。現在本宮思疑王公子春秋不符駙馬大選的遴選前提,同時亦有一份彈劾王家的摺子交到蘇禦史手中,想必現在蘇禦史已經帶著摺子到了重雲殿――本宮這就要去重雲殿麵聖了,王公子,跪安吧。”
麵色烏青牙關緊咬,王思遠死死盯著那一襲宮裝已是走出了幾步的娉婷身影,俄然咬牙開口:“公主手中可有證據?如若冇有,我王思遠乃駙馬大選最後優勝者,斷不會等閒放棄駙馬之位!”
那雙清潤的淺茶色眼眸又淺淺在腦中閃現,莫非,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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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淡淡揚眉,神采明豔傲睨――試問,如此無德無才之輩,又怎配得上本宮,夠得上,東離的駙馬之位?
“在算計當中王公子差了本宮一著,是為無才;當年你遠親大哥施助災區英年早逝,你如果及得上你大哥一分,起碼該對故交保有應有的尊敬,如此,是為無德。”
聽著老臣抨擊之言,公主掩唇輕笑:“本宮還記得,當初蘇大人的公子便是因為春秋不符冇入初選,怎料王大人會做出如此胡塗之事來,此事如果當真,便真是大不公了。”
不但洞悉了她的打算,還找到了安王處心積慮藏匿的,她費經心力都找不到的證人?她不太信賴他有這般的本事,內心卻又是模糊感覺,他那樣一小我,彷彿又的確像是甚麼事情都想獲得,任何事都做得了的。
得聞公主支撐,蘇玖翎更是有了底氣,又將王維辦事不慎欺君罔上之事申述了一番。
現在安王最大的兩個威脅――蕭寒和南王均已落第,即便是王思遠被拉下駙馬之位,亦不會竄改他們被淘汰的究竟,而王思遠落第,獨一的受益人,便是那北豐國的七皇子殿下。
當年的舊事,暫不提這王思遠出世之時所謂的吉祥之兆真是天意還是報酬,隻是這自幼長在山間的王家二公子,自幼便對這天命堅信不疑,一心隻圖將來能成績大業立名立萬,回到王府讓世人刮目相看。而如許的動機,在王家嫡宗子王思揚文武雙全名揚東離,成為王家的光榮以後,變得愈發扭曲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