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當年那出瞞天過海的偷換計,而後,東離駙馬大選,王家無子可參選,王夫人一時起了心念,坦白本相迎次子回府插手駙馬大選,已是後話。
“應對之策,事到現在老夫另有何應對之策?!”王太尉忿忿甩開夫人的手,嗔目怒罵,“都是這個孝子妄自負大,粗心行事將我王家墮入如此地步!謊報春秋插手駙馬大選,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那禦史大夫蘇玖翎本就對他兒子冇能參選一事耿耿於懷,現在有此把柄能一舉扳倒太尉府,試問他豈會等閒放過?!明日早朝時蘇玖翎定會發難,到時便是我王家的死期!”
高位之上,東離國君淡淡開口:“王太尉,這是為何?”
如此匪夷所思不得深切考慮的“舊事”,被王太尉在大殿之上聲淚俱下娓娓道來,配上誠心神采遍體鱗傷,卻也引發了很多人的“憐憫”之心。
而這最後的一出落井下石,便是針對那需求斷臂求生的景況。翅膀之間,常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殃及池魚的環境產生時,先動手撤除威脅的來源,纔是上上之舉。
大殿之上,王大人除官帽,褪朝服,一襲襤褸白衣身負波折跪於殿前,渾身是傷;而他身側,被擔架抬上大殿的王公子王思遠已是奄奄一息,一身鞭傷多處深可見骨,慘不忍睹。
此時現在,那安王府會設法庇護王家麼?
明哲保身,則是留下後路,不等閒樹敵。為了還起初的恩典也罷,為今後留一條前麵也罷,如果對方將來東山複興,起碼當年本身並非那落井下石之輩,成不了盟友,起碼也不是仇敵;
腦中細細將現在情勢過了一遍,一夜之間王家情勢劇變,從皇親國戚變成欺君佞臣,從安王得力部下變成了棄子,現在這般任何外力均已是依仗不得,若不自救,終究定會落到一個千夫所指,大家誅之的地步。
一番話說得王夫人刹時白了臉上,堂下跪著的王思遠麵色慘白牙關緊咬,指甲深深嵌動手心的肉裡,沉聲開口:“兒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明日便進宮稟明聖上承擔統統任務,毫不扳連王家!”
身側王夫人看著這統統,心疼開口:“老爺,遠兒定是知錯了,現在您再叱罵他也無用,倒是想好應對之策要緊啊。”
現在王家已是站在深淵邊沿岌岌可危,而那宮中的王家長女賢妃更是希冀不上了,試問便是那寵冠後宮數年的淑貴妃都是說殺就殺,死得不明不白,自家這個女兒在聖上心中職位還能重於那淑妃不成?都說帝王無情,王家式微以後,那賢妃能不被連累持續留在宮中,便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