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身一旦接了慕容拓的虎符，便代表著已與魏九淵勢如水火，再無同朝為官的能夠。

說話間，慕容拓對侍寢的美人使了個眼色，美人會心，趕緊搬來一隻繡墩擺在了常牧風麵前。常牧風見慕容拓執意要他坐，也不好再行客氣，緩緩地坐了上去。此時，卻見慕容拓用一隻金壺緩緩斟滿了麵前的酒杯，一邊輕抿著北涼馬奶酒，一邊歎道：“常樓牧自從插手十三樓以來，大功樁樁件件數不堪數，一個小小的樓牧，實在委曲你了。”

在不知第幾次將常牧風從地上扶起後，慕容拓又朝內裡拍了鼓掌，又有一名龍羽衛行了出去，而此次，他遞到常牧風麵前的竟然是可調令全部龍羽衛的玄玉虎符！

“那是龍羽衛？”

“嗬嗬嗬，常樓牧又嚴峻了，孤今後還要依仗於你呢，又怎會讓你去死，該死的，是他魏九淵！”

“欸~~常樓牧過謙了”，慕容拓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金盃重重地頓在了桌子上：“你與其他幾位樓牧分歧，他們都是魏九淵一手帶起來的，魏九淵對他們算是有著知遇之恩，你呐，內心恐怕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吧？”

若不想變成棄之，定要奮身成為殺子！

見常牧風仍然有顧慮，慕容拓搖了點頭，回身對著門外拍了鼓掌。

“……”

不管出於那種目標，魏九淵已擺瞭然要置他於死地，如此看來，他常牧風也隻要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莫非你就不想曉得九皇叔為甚麼要殺他們？”

常牧風低頭不語，心中卻在腹誹：說甚麼兄弟，又道甚麼信賴，在你心目中，我還不是和那閹賊一樣，僅僅是條更聽話的狗罷了！若不是段女人現在還被你囚禁在玄陽太子宮中，你又怎會與我說這些看似掏心掏肺的話。

常牧風遊移著，緩緩翻開了箱子。

“播風樓的人？殿下為何要滅播風樓整樓？”常牧風忍不住問道。

見常牧風不知如何回話，慕容拓乾脆從床榻上站起家來，走向前去拍了拍常牧風的肩膀：“孤拿常樓牧當年老，自是對你信賴有加的，以是，十三樓樓主的位置，隻要你坐，我才放心！”

“為殿下效力，職位不在凹凸，何況牧風所為都是分內之事。”常牧風趕緊作揖回稟。

那一刻，即使他身經百戰，殺人如麻，但當看到箱子裡的景象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隻巨大的黑木箱裡，竟然堆滿了血淋淋的人頭，而擺在最上麵的那一顆，恰是播風樓樓牧崔四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