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風謹慎翼翼地接過了虎符，四肢伏地膜拜慕容拓，他雖千恩萬謝，卻也深知，這枚虎符和腰上繫著的魚符，都是段非煙換返來的。

若不想變成棄之，定要奮身成為殺子！

見常牧風不知如何回話，慕容拓乾脆從床榻上站起家來，走向前去拍了拍常牧風的肩膀：“孤拿常樓牧當年老，自是對你信賴有加的，以是，十三樓樓主的位置，隻要你坐，我才放心！”

慕容拓搖了點頭，一邊悄悄蓋上木箱，讓龍羽衛搬出去，一邊說道：“常樓牧曲解了，這些人都是我那九皇叔的人殺的。”

常牧風正欲接話，卻被慕容拓抬手打斷了，隻見他又笑道：“常樓牧不必介懷，不怕實話奉告你，孤現在也想除了魏九淵這條老狗了。”

“播風樓的人？殿下為何要滅播風樓整樓？”常牧風忍不住問道。

“以是，常樓牧該明白了，魏九淵已變成了一條瘋狗，你說還留不留的？”慕容拓聳了聳肩。

不管出於那種目標，魏九淵已擺瞭然要置他於死地，如此看來，他常牧風也隻要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哼哼哼，常樓牧這說的是那裡的話，孤連殺隻雞都不敢，哪有本領一下殺這幾十口人。”

寢宮當中，穿戴一身絲綢中衣的慕容拓，赤腳咚咚咚快步走向跪倒在門前的常牧風，一邊伸手將其扶起，一邊笑道：“常樓牧快快請起，前幾日你帶人奇襲驃騎堂，公然不負眾望是孤實足的功臣，下次見孤不必這般客氣，要論春秋，孤還要管你叫聲常大哥！”

“莫非你就不想曉得九皇叔為甚麼要殺他們？”

那一刻，即使他身經百戰，殺人如麻，但當看到箱子裡的景象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隻巨大的黑木箱裡，竟然堆滿了血淋淋的人頭，而擺在最上麵的那一顆，恰是播風樓樓牧崔四海的。

慕容拓向後縮了一下身，短歎一聲，“養狗本是為了看家護院的，狗嘛，自該打不還手罵不還辯纔對，而現在，這條狗彷彿還想咬孤，你說，孤該不該換……”

“為殿下效力，職位不在凹凸，何況牧風所為都是分內之事。”常牧風趕緊作揖回稟。

見常牧風仍然有顧慮，慕容拓搖了點頭，回身對著門外拍了鼓掌。

“嗬嗬嗬，常樓牧又嚴峻了，孤今後還要依仗於你呢，又怎會讓你去死，該死的，是他魏九淵！”

“虧了我那皇叔發明得早，如果晚一步，被那能把死人說活的崔四海形成了陣容，現在恐怕我已不得不將你綁到朱陽城中，當著饑民的麵活颳了布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