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斬”字落地,一隊帽插雙羽雁翎的東廠錦衣衛,呼啦啦一下就湧進金鑾殿。
這一撤手,全部金鑾殿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輕鬆之聲。
這個好處個人的成員們,這才齊齊跪了下來,跟著高呼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文臣班列,大部分人把目光投向班首站著的蘇嵩嵐。
滿臉毛大叔,鎖成了一個“川”字的眉頭,也伸展了開來。
連續串的靈魂三問,朝堂上的氛圍,突然凝固。
又激得群臣心頭一凜。
二人一左一右,本站在鑾台上的龍椅之下,聞言後倉猝跪地,朗聲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
“是。”
“諸位大人免禮!”
就在殿上群臣一陣麵麵相覷之時,“啊……”一聲慘叫
窩草!
遺憾,此時還是千歲,離萬歲還差那麼點意義。
那撕心裂肺“啊……”聲,帶著氣憤,帶著不甘,也帶著非常的驚駭。
隻要蘇嵩嵐個人的人,內心是絕望至極,他們就等著離風一屁股會坐下去。
爽!並且還不是普通的爽,超爽!
“太子殿下!”
當拖出殿外的兵部尚書陳安樂,再無任何聲響收回時,戶部尚書薛之謙,吏部尚書餘耀宗二人,對視一眼後,齊齊在朝堂上跪了下來。
不容即位,不能稱帝,就是坐了,也是個亂臣賊子,而不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徹查?
以是,他把搭在龍椅扶手上的那隻手,緩緩撤了返來。
眼下,停了半年之久的朝堂議事,已經被重新開啟,他是真的擔憂太子年青氣盛,被麵前這小小的勝利所利誘而做了打動的事情。
老子查的就是你這鳥人。
這類視野的對峙,持續半晌後,蘇嵩嵐緩緩低下頭來,雙膝跪地,拱手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從法理上,他隻是帝國權力的代言人,而不是完整的持有者。
“太子!”
在群臣吃驚的目光下,兵部尚書陳安樂,被反剪著雙臂
離風語氣冰冷,眼裡寒芒明滅,一句就打斷了蘇嵩嵐前麵要說的話,“你身為輔國大臣,你不會不曉得朝綱法紀?本宮問你,兵部尚書陳安樂此舉,眾目睽睽作證,其罪是大逆不道如同謀逆否?”
監國太子,和天子之位,這另有著不小的間隔。
話音一落,帽插雙羽雁翎,如狼如虎的東廠錦衣衛,彷彿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兩兩上前,反剪了二人的臂膀,就將二人倒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