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拖出去。
“諸位大人免禮!”
麵對呼聲震響,繞梁不斷,迴盪在寂靜而莊嚴的金鑾殿內,鑾台之上,龍椅旁側的離風,悄悄深吸一口氣,舉頭挺胸接管文武百官的擺禮。
爽!並且還不是普通的爽,超爽!
蠢貨!
蘇嵩嵐緩緩昂首,目光和離風視野再一次相撞,“我朝固然朝政停滯半年,但各級官員無時無刻不勤奮鼓勵,出產有序,政通人和,就是偶有瑕疵,也屬個彆征象,並不能涵蓋朝廷全部民風,太子殿下不悉政事平常也合道理,但太子殿下如此妄斷,會使為國勞累的官員們寒心啊!”
在三寶寺人和滿臉毛大叔的持續擔憂中,隻聽離風緩聲開口道:“本太子代帝監國,然國政軍機,非居東宮便可監察天下,家國大事概無兒戲,故持父皇監國聖令,於金鑾殿重開早朝,與諸卿共商國事,亦不負父皇之托、監國之責,各朝臣理應協理朝政,清梳秘密,得以正國本、清政務、善人事、達聖賢。”
固然是一個寺人和侍衛,但當庭作了榜樣,金鑾殿上一些保持張望的朝臣們,特彆是武將班列,跟著下跪山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
近在天涯的那把龍椅,要想坐上它,還得有很多的路要走。
現在,絕對不是去碰這把龍椅的時候。
在群臣吃驚的目光下,兵部尚書陳安樂,被反剪著雙臂
“老臣要見聖上,斬殺朝廷大臣,豈能由你信口就來……”
儲君與重臣的目光,在金鑾殿半空碰撞,無聲的雷霆和迸濺的火光,同時在二民氣頭閃現。
真拿老子當癡人了?
薛之謙一臉驚駭,向蘇嵩嵐投去扣問的一瞥,隻見蘇嵩嵐閉著眼睛養神時,忙又收回視野,麵向離風,忐忑不安道:“太子殿下所述國庫之弊,容老臣徹查到底……”
不就是當場抓獲糧商作假嗎?
滿臉毛大叔,鎖成了一個“川”字的眉頭,也伸展了開來。
二人一左一右,本站在鑾台上的龍椅之下,聞言後倉猝跪地,朗聲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徹查?
不就是目睹兩個三品以下的京官,接管奸商高慶的賄賂嗎?
不容即位,不能稱帝,就是坐了,也是個亂臣賊子,而不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你覺得查誰?
“太子!”
窩草!
此言一出,就連城府極深的蘇嵩嵐也萬冇想到,太子會不經內閣決定,直接拿掌管著帝國半邊權力的三位尚書問罪。
離風隻是勢單,但不傻。
當拖出殿外的兵部尚書陳安樂,再無任何聲響收回時,戶部尚書薛之謙,吏部尚書餘耀宗二人,對視一眼後,齊齊在朝堂上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