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乖乖的放開馬兒一起小跑至他身邊,仰著臉順服的望著他,一雙亮閃閃的眼眸晶瑩剔透。
他終究鬆開了手。
這時,芳芳蹦蹦跳跳的牽著馬兒走近了,她臉頰已有微微的汗意,襯得一張小臉愈產活潑明快,鮮豔動聽。
但是,芳芳的眼裡隻要茫然和驚駭。
罷了,能來也算不錯了麼。
他俄然翻臉,惡相畢露,偶然間更加重了手上的勁兒,捏得芳芳肩頭一陣陣灼痛,嚇得她張口結舌,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很好,我也一樣,最討厭彆人操縱我。”
芳芳明天穿了件鮮嫩的粉紫色碎花騎裝,在馬場裡眉飛色舞的跑來跑去,一張歡天喜地的俏臉飛揚著淺淺的紅暈,美麗得如同一枝初初盛開的鮮豔桃花。她向來冇有來過馬場,天然格外雀躍,看甚麼都感覺新奇,不管甚麼都要湊疇昔看一看、摸一摸。
之愷舉目遠眺,漫不經心的道:“我曉得啊。”
美中不敷的是,之愷必然要袁從銘也一起來。
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愷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何況,他能有甚麼態度來辯駁呢?
袁從銘麵不改色,“爹爹也是愛女心切。小妹脾氣純真,太子為人也非常暖和,應當不會委曲了她。如此,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了。”
袁從銘淡淡一笑,“因為那些人都不是太子。”
草原風輕雲淡,風景惱人,袁從銘表情自是不錯,話題也非常活潑,不斷的問這說那;之愷雖不是熱忱的性子,倒也落拓放鬆,兩手枕在腦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閒談間袁從銘一向悄悄在瞟他,見他神情固然冷酷,目光倒是一刻也冇從芳芳身上移開過,不覺內心暗笑。
之愷自嘲般笑了一聲,心不在焉的低頭撣著袖口沾上的雜草,並不去接他的話。
之愷眸光滯了滯,一時有些沉默。卻見不遠處芳芳還渾然不知,興高采烈的與馬兒們鬨得正歡暢,一會兒摸摸這匹的背脊,一會兒拉拉那匹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日光灑在她如花的笑靨上,清秀的鼻尖上細細的汗珠閃閃發亮。
他淡淡道:“你爹,倒挺會策畫的,竟算到太子頭上去了。”
有隻雄鷹爬升著在高空打了個迴旋,忽而又淩厲的振翅搏擊長空,遨遊著一掠飛過最高的山顛。看得芳芳連連擊掌喝采。
初冬時節罕見這般碧空萬裡的氣候,夏季暖陽,溫潤溫暖,非常合適跑馬。
之愷聽懂他如有似無的鼓動和煽動,還是隻是心照不宣的付之一笑,甚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