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呃……”
之愷低低的道了一聲“好”,又問道:“那麼,你討厭彆人操縱你麼?”
他俄然翻臉,惡相畢露,偶然間更加重了手上的勁兒,捏得芳芳肩頭一陣陣灼痛,嚇得她張口結舌,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是麼?”之愷低頭嘲笑了一聲,兩手忽地丟開韁繩,一把抓住芳芳的肩頭,用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著本身,“袁芳芳,我有話問你,你務需求給我誠懇交代!”
這時,芳芳蹦蹦跳跳的牽著馬兒走近了,她臉頰已有微微的汗意,襯得一張小臉愈產活潑明快,鮮豔動聽。
有隻雄鷹爬升著在高空打了個迴旋,忽而又淩厲的振翅搏擊長空,遨遊著一掠飛過最高的山顛。看得芳芳連連擊掌喝采。
之愷問:“那他如何說?”
他終究鬆開了手。
“呃……”
“那麼,你曉得我是誰麼?”
一分開袁從銘的視野,之愷的神采就陰沉了下來。
之愷聽懂他如有似無的鼓動和煽動,還是隻是心照不宣的付之一笑,甚麼也不說。
罷了,能來也算不錯了麼。
“笨!踩馬鐙!”
“你問啊!”她回過神來,帶著哭腔喊道,“你剛纔不就說要問麼!我這不是一向在答覆你麼!”
芳芳乖乖的放開馬兒一起小跑至他身邊,仰著臉順服的望著他,一雙亮閃閃的眼眸晶瑩剔透。
“當然啦!”她毫不躊躇的答道,“爹爹又不會害我。”
草原風輕雲淡,風景惱人,袁從銘表情自是不錯,話題也非常活潑,不斷的問這說那;之愷雖不是熱忱的性子,倒也落拓放鬆,兩手枕在腦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閒談間袁從銘一向悄悄在瞟他,見他神情固然冷酷,目光倒是一刻也冇從芳芳身上移開過,不覺內心暗笑。
芳芳嘿嘿的笑,“你這麼凶,誰敢操縱你啊?”
芳芳一臉錯愕,又驚又怕,“你……到底在說甚麼,我……我曉得……曉得甚麼?”
“這是起碼的為人處世之道好麼,話說你動手還真狠……”
“嗬,那你還去找他何為?”
芳芳幾近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個半死,顫抖著嘴唇道:“你……你還能……是誰啊……”
都城郊野的馬場內,廣寬無邊的牧草遙眺望去一片金黃。
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愷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何況,他能有甚麼態度來辯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