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愷終究轉頭看他,“為甚麼?”
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愷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何況,他能有甚麼態度來辯駁呢?
芳芳幾近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個半死,顫抖著嘴唇道:“你……你還能……是誰啊……”
他略略鬆了幾分離勁,卻更加盯緊了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冷硬得似從齒縫裡逼出來普通。
之愷看在眼裡,內心卻非常不屑:這不要臉的馬看似剛烈,不想竟也是個好色的。
芳芳乖乖的放開馬兒一起小跑至他身邊,仰著臉順服的望著他,一雙亮閃閃的眼眸晶瑩剔透。
之愷眸光滯了滯,一時有些沉默。卻見不遠處芳芳還渾然不知,興高采烈的與馬兒們鬨得正歡暢,一會兒摸摸這匹的背脊,一會兒拉拉那匹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日光灑在她如花的笑靨上,清秀的鼻尖上細細的汗珠閃閃發亮。
這時,芳芳蹦蹦跳跳的牽著馬兒走近了,她臉頰已有微微的汗意,襯得一張小臉愈產活潑明快,鮮豔動聽。
一分開袁從銘的視野,之愷的神采就陰沉了下來。
“你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一家子在打些甚麼主張。”
芳芳愣愣的看著他行動利落的翻身上馬,焦急的喊:“你倒是等等我啊!”
最後,之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芳芳給提溜上了馬,過程之艱苦不提。而不遠處的袁從銘,卻隻是袖手站在一旁淺笑,一點也冇有要幫手的意義。
都城郊野的馬場內,廣寬無邊的牧草遙眺望去一片金黃。
袁從銘看他一眼,淺笑道:“是啊,養在深閨的丫頭,是很少出門。”
袁從銘也笑,持續道:“表弟也一樣是皇後所出,隻不過比太子晚生個幾年,論天時,的確是輸了,不過……另有天時,倘若再有人幫襯上一把,或者……會有另一種能夠也說不定……”
“……你倒是上來啊。”
“都城裡彷彿向來冇有過老鷹吧!我常日能瞥見的,都是甚麼畫眉啊、鸚哥啊,滿是關在籠子裡任人賞玩的精美鳥兒!”
之愷一動不動的盯視她,眸光徹寒。倘若她眼裡有一絲的慌亂、躲閃或是不天然,倘若真有,隻怕他會……
“真的啊?現在麼?!”芳芳瞪大了眼睛。
芳芳稱這是天公作美。
之愷眉心一緊,神采也不覺陰沉下來,幽深的眸光裡模糊閃現出幾絲戾色。
“那還用說!”芳芳奇特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明天又是甚麼弊端,儘問些莫名其妙、前後還冇有關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