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聞言錯愕,他看了看低頭的夏鳶,又看看立在一側的曲蓮。
裴邵竑看著她,麵沉如水,終是摔了手中茶盞,拂袖而去。
及至崢嶸堂,曲蓮進了閣房,便見徐氏正與裴邵靖說著話。見她出去,便著了方媽媽將裴邵靖抱了出去。
直過了半盞茶時候,徐氏才睜了眼,看了看曲蓮,開口道,“你也坐吧。”曲蓮這纔在她劈麵坐下。
第二日,徐氏便帶著裴玉華去了王府。
曲蓮聞言便點了頭道,“既是如此,女人便跟我一同去吧。”說罷,便辭了徐氏,帶著丹青與夏鳶回了點翠閣。
那邊曲蓮見夏鳶端了托盤出去,便起了身接過那托盤,將茶盞端到徐氏麵前。見徐氏仍閉目養神普通,便立在她身側悄悄等待。
一口熱茶下去,徐氏方緩了過來,她自知在曲蓮麵前失了臉麵,此時卻不能再失了嚴肅。她一把推開夏鳶,便對曲蓮道,“你給我句話,本日但是要違逆我的意義?”
第二日用過早膳,曲蓮便跟著裴邵竑前去崢嶸堂存候。待到了徐氏正房,卻見徐氏懨懨的坐在炕上,麵色有些不好。李姨娘正跪坐在踏上給她捶腿。見二人出去,便著李姨娘退了下去,又讓方媽媽給二人搬了椅子。
曲蓮隻低聲應了,並未多說。
徐氏聞言一愣,便道,“這倒不是。”
裴湛聞言便蹙了眉道,“但是老邁來跟你要人?”
見徐氏拿了那燙金的帖子,裴玉華便上前奇道,“我們昨日纔到了廬陵,這是誰家的帖子?”一邊說著,還看向曲蓮。
曲蓮想了想便問道,“夫人但是本日在王府有甚麼事?”
薛姨娘之事在府內也不算甚麼隱蔽,曲蓮便撿著些不傷及徐氏臉麵的一一說了。這邊正說著,方媽媽出去道大蜜斯過來了,徐氏便讓曲蓮停了下來。三人說了些閒話,外院管事便送來了帖子。
曲蓮正待答話,簾外卻響起丫環的聲音,道,“侯爺返來了。”話音剛落,便見簾子撩了起來,裴湛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看著似有些倦怠,進屋見曲蓮在房內,便有些訝異。
方媽媽一聽便道,“大奶奶便是能諒解夫人便好了。”她思忖了半晌便又道,“本日夫人到了王府,便去拜見了太妃與王妃。王妃倒是敦睦之人,便與夫人說了會話。說話間便曉得了王妃前日剛診出了身孕,夫人便道了喜,又見著了王府世子。說話間,王妃便問起世子子嗣之事,夫人便起了心機。想著世子不日便要出征,這一去也不知何時纔回。世子年事也不小了,這一去更是遲誤很多光陰,如此便想著。”說到此時,方媽媽也有些訕訕,便停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