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驚得後退一步。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怖的，那人嘴裡咬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能不能殺了？”他冷聲問明舒，戾氣浮上眉眼。

為防萬一，明舒手指輕觸傅直潯眉心，感受他靈魂是否感染屍氣。

明舒的胃又開端抽搐，腿亦有些發軟。

可袁姨娘彷彿不覺，一口咬在他的右臂上。

明舒死死盯著丫環，她惶恐失措的模樣冇有作假。

那是一張儘是血的臉，眼中全黑，不見一絲眼白，黑沉沉的好似鬼洞。

傅直潯本要推開她，但也不知她說的哪句話，他聽出來了，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終究放下了。

她用一雙烏黑的眼看著明舒，嘴張至最大，一口就將肉嚥了下去。

“冇事——”

“姨娘？姨娘睡著呀——”丫環瞧見空蕩蕩的床鋪，一骨碌爬起來，“姨娘她去哪了？奴婢如何睡這麼死，糟了糟了，姨娘必定要罵死奴婢了……”

明舒隻見一大團東西，從那人的喉嚨一起往下，直至高高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