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招之間,乾掉登州四猛,好快的身法,好短長的刀法!
肮臟男人輕視一笑,“就憑你們,也敢在我麵前矯飾?老子行走江湖,最愛的就是砸場子,踩妙手,百場大戰未逢一敗,刀下亡魂數不堪數。今兒在此地碰上了,聽著你們名頭不小,如果不過過手,爺我心底癢癢。”
“好了好了,你且放開”,被稱作洪叔的男人抵不住二娃一個勁地死問,隻得承諾,隨後叫世人靠近些,低首悄悄講道,“據我所知,這登州四猛是拜了把子的弟兄,那絡腮鬍子是老邁,喚作‘通目虎’楊騫;而邊幅普通的矮腳男人,乃是次兄,喚作‘攔路豺’扈剛;再者就是頭上戴著珠鏈,嘴角一顆痣的浮浪男人,排行第三,喚作‘花山狼’賈渾,而那位列最末的沉默寡言、血氣繚繞刀疤漢,喚作‘三頭豹’仇煞天。這四人合在一處,江湖上稱其為‘豺狼豺狼’,殘暴得緊,平常百姓見了,躲還躲不及呢。”
且說趕路的四人拴住了馬,幾步邁出去。
“小二,上酒,再來些吃食,要快!”
這絡腮鬍男人正與同業之人說些閒話,較量些槍法腿腳,說得入港,又聽這年青的酒保插了一句,一瞪眼,不耐煩道:“問甚麼但有,隻顧賣來,一發算錢還你,爺們正論著事,你這廝隻顧聒噪,快滾下去,彆他孃的瞎嚷嚷。”
“啪”的一聲,扈剛的大刀把立在後側的交椅砍翻,見冇砍著人,他頓時收刀迴轉,卻不想,後背一陣寒氣高聳襲來,似是滅亡之影覆蓋,吃了一驚,把這心肝五臟,都提在九霄雲外。
定的甚酒家?且容細細道來,名號乃喚作福源。
得虧現在不是夏季,不然指不定一堆蚊蠅繞著轉,那披髮著出來的氣味實在令人作嘔,恨不得避之千裡。
就在“通目虎”楊騫等人轉眼即至之際,肮臟男低首一笑,雙袖當中,利刃驟出,一閃而過,快若激流衝微沙,渾似電光轟然至。
商隊裡的人聞言,便都循分下來,謹慎翼翼地喝茶吃點心,不再問東問西。可未曾料,他們一席人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鄰桌摳腳大漢的耳朵裡。
隻聽得“攔路豺”扈剛暴喝道:“小娘皮!哪來的雜碎,不識好歹,爺爺們名諱是你配叫的?”
這摳腳的男人何許人也?恰是開篇就先容的那位身著花棉襖,頸上掛著鐵項圈,滿臉鬍子拉渣,一手吃著肉饅頭,一手噁心腸摸著自個腳丫子的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