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麼?”毫不在乎的語氣,令得蕭暄眉頭一皺。
惶惑三日,轉眼即到。
“看到了吧,這就是突入者的了局”,無塵麵巾輕動,冷冷道,”那些寒鐵箭乃是精工鍛造,韌性極高,又是弩機發射,能力更大,射程乃至可達近千米,極具穿透力。箭靶上塗有劇毒,中之難活,黃煙更是我用上百種毒物調試混搭而成,沾之少頃便毒發身亡。”
待得二人到了非常粗陋的裡屋,蕭暄環顧一圈,垂垂皺眉,這間屋子除了一架破木床,一張舊方桌,彆無他物。無塵不睬會四周打量的蕭暄,徑直走到床邊,翻開被單,暴露一整塊木板,再將板拿開,摸索到一個盒子,把弄幾番,隻聽得“哐當”一聲,本來上麵空無一物的黑漆漆牆壁竟然閒逛了幾下,從中扯開一絲裂縫,接著這條細縫越拉越開,竟是達到一門寬,容人暢行無阻。
對著單獨整修竹子的無塵彎身一拜,蕭暄沉聲道,“大師,你當日所問,我現下已想好,特來賜與答覆。”
無塵終究放下了手中活計,回身諦視著蕭暄幼小的身影,拍了拍衣袖上的碎末,杵著磨平邊的柺杖,“你隨我來。”
“彆四周亂看,跟著我警省些”,不耐煩嗬叱聲音隨之響起,懶洋洋的,一絲解釋之意也冇有。
“那你感覺現在的大梁兩心還在嗎?”無塵一陣沉默,開口問道,語氣平平無奇,但頭上鬥笠沿邊竟是微微顫抖。
蕭暄一震,考慮半晌後朗聲道,“若君王缺此心,則內無文德,外乏武備,行事肆意妄為,輕者將使朝政暗中,百官昏聵,政法無常;重者招致內憂內亂,民不聊生,亡國敗家。若臣子喪此心,則忠良無路,奸佞擅權,吏治*,獎懲倒置,長此以往,命不出殿,令無所適。”
她之前壓抑假裝本身,竟是差點丟了那股子好不輕易熬得的血性,現在剝繭抽絲,理清諸事,拾回本心,久違的感受已經在肢體裡復甦,垂垂溫熱沸騰,甲士哪有冇見過血的,豈會被這兩句話就嚇退。
無塵拿著銼刀的手一頓,隱在黑布後的恍惚的臉卻在現在有了淡淡的笑意,少頃又開端磨竹片,“那臣子呢?”
蕭暄這才抬眼四下望去,頓時大吃一驚,小道兩旁的石壁上每隔一盞油燈,便有一個長四尺,寬三尺的醜惡怪物石像,乃是銅鐵澆鑄而成,臉孔猙獰可愛,長著若血蝙蝠的翼尾,實足惡魔之姿,石像四周另有十幾個直徑不敷一寸的圓洞,細心檢察,內裡模糊約約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