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烈火趕上寒冰,展長生身軀頃刻一僵,隻覺胸膛幾乎被燙傷,酸熱電流自左胸貫穿骨髓,眨眼竄遍了四肢百骸,不覺驚喘一聲,一麵掙紮,一麵叫出聲來,隻是那嗓音也是鋒利變調,慌亂不堪,“師、兄――”
展長生隻披一件醬紫色素縐緞單衣,織料軟滑,隻用一條同色三棱羅帶束在腰間,現在被展龍悄悄一拽,那薄弱綢緞便水普通自肩頭滑下,醬紫深重,膚色瑩白,彷彿剝去紫泥外殼,暴露埋冇此中的鮮脆水嫩的春筍般,展龍隱然便生起一股近似殘暴的熾熱打動。
這一聲千迴百轉,蝕骨纏綿,正如火上澆油,展龍氣味一促,更是橫征暴斂,膨大到極限,鹵莽到極致,幾欲將懷中人拆吃入腹。
一麵又意有所指,手掌貼在展長生後腰含混廝磨,引得那小修士愈發接受不住,抖到手腳有力,跌回榻中,幾乎哭出聲來。
展龍罷手,一身素白滾暗金邊繡的深衣,坐在榻邊,自床頭取一杯冷茶,喝上一口,隨後含在口中,低頭喂他。
展龍嗤笑一聲,手指竟生生勒斷雪蠶絲織就的三棱羅腰帶,將展長生身上殘存的掩蔽織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氣,旋即扣住展長生肩頭,將他壓得轉動不得,身軀排擠而下,長髮順著肩頭披垂滑落,垂至枕間,彷彿一道玄黑簾帳,將展長生監禁此中,又促聲喝道:“你空曠這好久,何需我脫手腳,躺下。”
展龍不語,隻是抬手摟住師弟細瘦腰身,隻覺手掌觸碰處細緻動聽,有若開春時節抽芽的楊柳枝條,看似荏弱,卻不懼春寒料峭、東風險惡,欣欣然伸展茁壯,來日便化作參天巨木,能抗血雨腥風,能敵江山崩裂,更能同他並肩而立。
縱有帳幔遮擋,卻逃不過金羽雕雙眼。那魔槍竟將他仆人壓在身下不知如何逼迫,但見展長生低伏頭顱,赤||裸後背聳起一道清楚弧線,汗濕且顫抖,雖被長髮垂下遮擋麵龐,卻彷彿痛苦至極,許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展開龍。
展長生驚詫轉頭,不覺張口結舌問道:“我、我何、何時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