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公子”的神采彷彿也有些竄改。“在徽州地頭上想動青龍教——就憑你們？”他看著沈鳳鳴。“青龍教主隻不過冇將黑竹會放在眼裡罷了，不然豈有你們在淮河以南的一足之地！”

白衣女子彷彿對於他老是將調侃這般當真感到無法了。“我名叫‘秋葵’。”她轉開臉去道。

顧笑夢又悠悠歎了口氣，道：“隻但願他此次安然無事。不然教主一怒之下，必會在臨安弄出事情來。當時……”

他尋了幾張空椅在顧笑夢身邊拚了，把刺刺抱過來，讓她臥在上麵。刺刺彷彿倦得已經睡去，抱著時，隻覺她動也不動，身材柔嫩得如同無骨；幸虧有安靜和緩的呼吸，讓貳心安些，確信她冇有大礙。

“無事不算命。女人不說要算，我不會特特去看。”

沈鳳鳴卻仍然嘲笑，“青龍教不過一介江湖教派。現在金兵勢大，江北都是不保，一個青龍教主，有何本領大言不慚一統淮南諸路？”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分袂……”秋葵低吟道。

“或許你冇留意——不過你總該記得與他同來的夏莊主？夏莊主還與你聊了一會子天。”

“我見過他？”君黎道。“我倒冇甚麼印象了。”

沈鳳鳴咬了唇，已低低道：“我……我原不知你便是……但黑竹會……好罷，黑竹會當然已不似昔年，但也冇有你說的那般不堪！你若懂端方，便不會逼問我內裡詳情，但我也便跟你說，此事非是為了金人，而恰好是為了宋廷——我……我能說的便是這麼多！”

君黎見他將背上所縛之物解下遞了過來，也便接了，觸手纔敢肯定是劍。先前淩厲以綾為刃，功力已充足驚人，想來這冷兵於他倒是可有可無了。但在不遠的顧笑夢倒是倒抽了口寒氣：“淩大哥，你做甚麼？”

“是了，聽你說過，令師也是個孤傲孤單之人。”

她說著轉頭又向他一看。“不似你，有個像模像樣的姓名。”

“淩厲！他是淩厲！”終究有人叫道。“‘那個不識淩厲劍，烏色一現天下寒’，便是他，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