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又有幾個節目,除了一些江湖技人演出的雜技,不是群舞就是獨舞,遺玉無聊地將近睡著的時候,正在席中轉圈的舞女才終究停下襬了最後一個姿式。
看著長孫嫻起家嫋嫋走至琴旁,杜若瑾亦大步走了疇昔,安靜的眼中閃過一道彩光,麵上笑容更深切了兩分。
盧智悄悄點頭,不肯定道,“傳聞都是些吟詩作對之事,就是不知公主的令簽有何分歧。”
盧智伸手製止了遺玉的話,低聲安撫道,“無事,他隻是長孫家的庶子,因脾氣惡劣不喜讀書多為其父膩煩,長孫家中家教甚嚴,不會任他惹事,剛纔他那模樣,你隻當見著瘋子便是。”
主席位上,高陽一臉嬌笑地飲了口酒,而後伸手在紅頭簽筒上撥撚了一陣,直到統統來賓的目光都移至她手間,這才悄悄抽出了第一支擇簽來。
長孫大人!遺玉心頭一跳,脫口道,“是那位國舅的兒子?”長孫無忌,當今皇後長孫氏的親哥哥,官居尚書左仆射,位同宰相。
這段舞跳了有半個時候都不止,本來凝神撫玩的人也都垂垂再次相互扳談起來,遺玉一邊同盧智說些閒話,一邊暗自替席間香汗津津的舞女們喊累,這那裡是跳舞,活動量都快趕上馬拉鬆短跑了。
本來是庶子,遺玉一顆心放了下來,妾生的兒子本就冇多高的職位,那長孫止也不過是仗著家中有個位高權重的老子才這般放肆,不過剛纔聽他提到杜若瑾的名字,還歹意地稱其為病秧子,如果三年前阿誰彆弱少年還說的疇昔,可眼下那正在輕笑喝酒的人,麵上並無病態啊。
遺玉待要再問,就聽席上傳來高陽的笑語聲,“在坐共四十八席,每席擇一人得簽,加上我這席上的兩支,共是五十支行簽,不過我本日隻籌辦了十支令簽,這綠頭簽都在你們手中了,各位可要看好上麵的字數,等下被我抽中想要認賬但是不可的。”
遺玉有些擔憂地問:“那令簽上的要求不會讓報酬難吧?”
盧智輕皺眉頭,“是長孫大人的三子,也是在國子學讀書的,不疇昔年因歲考太差,從太學院被調到了四門學院,大哥升到太學院,頂的便是他的名額,大抵就是因為這點,他閒來無事才喜好找我費事。”
遺玉看著盧智麵色安靜地從一名宮娥躬身遞到他們這席前的竹筒中抽了一支木簽出來,而後那宮娥又轉至下一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