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位上，柴天薇趴在高陽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喝了幾杯酒而神采嬌紅的公主殿下便又伸手重拍幾聲，那台上的舞女退下，不逾半晌就有幾名宮娥手各自手捧一隻竹筒穿越入來賓席間。

話音剛落，便見席西兩名小寺人謹慎翼翼地抬著一張古琴進了席間，又有兩人在琴旁布了一張紅木高桌，擺上文房四寶，以及作畫東西。

“這叫做鬥簽，傳聞是高陽公主最早出的點子，現下倒是高官女眷們閒來無事最喜用來打發時候的樂子，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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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智悄悄點頭，不肯定道，“傳聞都是些吟詩作對之事，就是不知公主的令簽有何分歧。”

遺玉點點頭，將手中一指寬窄的的扁平木簽翻過來一看，公然見底端刻有“十七”兩個黑體小字，昂首看去，隻見在坐來賓每席皆有一人手持一支六七寸的長簽，再看高陽麵前的矮案上，不知何時多了兩隻雕花竹筒，一隻筒內插著密密的紅頭簽，另一隻筒內則是了了幾支金頭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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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盧智點頭後，遺玉心下更驚，“那大哥你――”

高陽清楚地念出簽底的字數，眼中流波一閃，卻不見席上有人轉動，眉頭剛要皺起，就聽身邊一人輕笑道，“真是巧了，頭一個便是我。”

盧智輕皺眉頭，“是長孫大人的三子，也是在國子學讀書的，不疇昔年因歲考太差，從太學院被調到了四門學院，大哥升到太學院，頂的便是他的名額，大抵就是因為這點，他閒來無事才喜好找我費事。”

遺玉有些擔憂地問：“那令簽上的要求不會讓報酬難吧？”

坐在柴天薇身邊的杜若瑾緩緩起家，衝著世人一比手中綠頭簽，底下很多人便開端低聲嘀咕起來。

遺玉聽了他前半句話大感冤枉，又被他一句“可惜”勾起了獵奇心，見他就此打住，迷惑道，“可惜甚麼，大哥如何不說了。”

以後又有幾個節目，除了一些江湖技人演出的雜技，不是群舞就是獨舞，遺玉無聊地將近睡著的時候，正在席中轉圈的舞女才終究停下襬了最後一個姿式。

這段舞跳了有半個時候都不止，本來凝神撫玩的人也都垂垂再次相互扳談起來，遺玉一邊同盧智說些閒話，一邊暗自替席間香汗津津的舞女們喊累，這那裡是跳舞，活動量都快趕上馬拉鬆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