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不悅的神采,九翕的表情卻大好,一隻手從她背後環過來扣著她,另一隻手撐著腦袋俯視著她,“這麼多年了,你這脾氣是日趨見長,讓你脫手你就真的脫手。”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都冇有出聲,彷彿都想要從相互的眼中找到答案。
九翕垂眸,冇有回聲,定定看了她兩眼,起家往外走去。
“站住!”他的行動明顯惹得方纔醞釀出一絲含蓄情義的夜卿凰的不滿,當即換出她常日裡一慣的態度,輕嗬一聲。
好久,九翕微微斂眸,輕歎一聲,道:“說句話吧,說甚麼都行。”
“你活力了。”她的目光肆無顧忌地落在他的眼睛上,一點一點坐直身材,也順勢將他一點一點拉到本身麵前,好讓本身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哼哼……”夜卿凰笑得冷冽,“你想曉得嗎?我偏不奉告你。”
九翕真的就站住不動了。
夜卿凰呢喃一聲:“是嗎?”
“那又如何?”夜卿凰挑了挑眉,冷睇了他一眼,“你打我?”
她不曉得,這是曆經多久才氣變成本日這般的本能竄改,但是她能必定,他現在的心是亂的,一如她本身。
夜卿凰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來,緩緩走到他麵前,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如何?連麵對我的勇氣都冇有?”
回過神來的夜卿凰眉心一擰,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他將他拉了返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甚麼意義?又想走?方纔我看破你的身份,你就想要一走了之,不肯麵對我,現在這又是何意?”
夜卿凰毫不遊移地欺身上前,手指拂過他的穴,九翕便一動不動,隻能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說罷,她俄然伸手,手指貼住他鎖骨下方的皮膚,悄悄一擰,再用力一拉,隻聽得一聲輕微的嗤啦聲,九翕冇由來地“嘶”了一聲,再低頭看去,夜卿凰指尖捏著一張手掌大小的皮,卻並不是九翕的皮膚,而他本來光亮平整的左肩和鎖骨下方,鮮明呈現兩個傷口,一大一小,一新一舊,都是箭傷。
“我如何說也算是你的半個師父,這類教會門徒餓死師父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九翕語氣聽起來表情彷彿不錯,不複方才的冷肅,嗓音另有一絲絲因為鎮靜而引發的顫抖。
九翕眸色突然一沉,麵具下的俊冷眉峰緊緊蹙起,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透過眼睛的位置看去,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張她再熟諳不過的麵龐,但是,即便已經看了很多遍,此時再看到,她還是冇由來的一陣心悸,就像那天在西嶺她為他拔箭治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