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殺意未退，寒意深沉，對上夜卿凰的目光，幾近是一種毫無防備也毫不躊躇地本能反應，他的目光又突然變得溫和清潤。

“卿凰……”沈幽玨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想走，我隻是……怕我會傷了你。”

九翕道：“就這麼放棄了？”

沈幽玨冇有答覆她，她正想細心看著他再問一遍，他俄然垂首拿開了蓋在她臉上的麵具，而後一道黑影欺身而下，雙唇被含住，將她的話全都堵在喉間。

九翕唇角掠過一抹笑意，詭譎而寒魅，夜卿凰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甚麼，正想要脫手，卻還是晚了一步，九翕那隻餘暇的手俄然抬起一把扣住她的肩，把她往軟榻裡側拉疇昔，順勢一個翻身，便悄悄鬆鬆地反壓住她。

她不是點了他的穴嗎？為何他還能夠動？

沈幽玨一改常日裡的冷酷，眉眼飛揚，眸色寒魅，感受著她微涼的嘴唇輕顫著，不由有種想要將她占為己有的打動。

碧色已經退去，那雙眼睛已經規複如常，眸色始終沉斂，隻是此時已不再靜淡，眼底似有狂潮澎湃，一次次眼看著就要噴湧而出，卻又一次次地被他強行壓住。

夜卿凰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來，緩緩走到他麵前，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如何？連麵對我的勇氣都冇有？”

“你不是一向都想看看這張麵具上麵究竟是一張如何的臉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遇，為甚麼俄然放棄了？”

手指碰觸到麵具的頃刻，她停了下來，雋秀清眉一點一點皺緊，心底一向掙紮不竭，好久，她終究收回了手。

饒是她早已做美意理籌辦，此時看到那兩個傷口就這麼呈現在麵前，心下還是冇忍住一陣顫抖，因為情感過分衝動而渾身顫抖。

這是一張真逼真切的臉，是她曾經在腦海裡勾畫了很多遍的臉，也是她猜想過的他實在的麵龐――

輕嗬一聲，她甩手丟掉手中的那張假皮，緩緩抬開端，目光從他胸口的傷口上一點一點往上移，滑過他的脖頸，嘴唇，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

夜卿凰卻忍不住狠狠皺眉，“你如何……”

回過神來的夜卿凰眉心一擰，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他將他拉了返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甚麼意義？又想走？方纔我看破你的身份，你就想要一走了之，不肯麵對我，現在這又是何意？”

很久，她悄悄一歎，鬆開了拉著他的手，幽幽道：“你還籌算……瞞我多久？”

九翕道：“想說甚麼就說甚麼，或者，如果你想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