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凰瞪了瞪眼，感受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荒唐笑話，卻又不得不麵對、接管，前一刻還是刀俎，一轉眼又變成了魚肉。

“你活力了。”她的目光肆無顧忌地落在他的眼睛上，一點一點坐直身材，也順勢將他一點一點拉到本身麵前，好讓本身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夜卿凰此時底子冇故意機去想彆的，更分不開重視力去重視他神采間的啞忍，大步逼近他身前，伸手扯住他的衣衿用力拉扯開來，暴露左肩和鎖骨。

九翕眸色突然一沉，麵具下的俊冷眉峰緊緊蹙起，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那現在呢？”

她又道：“可貴，可貴有這麼一次，是你被我製住了，我也算是報了積存在心頭多年的痛恨。”說著，她笑意收斂，沉聲道：“但是這個我查了近十年的本相俄然就在我麵前，我怎感覺那麼不實在？嗯？你說，我是該叫你九翕呢，還是該叫你玨王殿下？”

夜卿凰卻忍不住狠狠皺眉，“你如何……”

“咯咯……”終究捏住他下巴的時候，夜卿凰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時候我每天都在想，你到底是長得有多醜，纔會整天戴著麵具，不讓彆人看你的臉……”

碧色已經退去，那雙眼睛已經規複如常，眸色始終沉斂，隻是此時已不再靜淡，眼底似有狂潮澎湃，一次次眼看著就要噴湧而出，卻又一次次地被他強行壓住。

屋內一片沉寂，冇有一丁點的聲響，靜得她能夠聽到本身的心跳聲，睜大眼睛看著這張近在天涯的臉，她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麵具上另有他的氣味，聞起來讓人一陣心安。

夜卿凰挑挑眉，冇有出聲，隻是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轉動不得的九翕，用膝蓋悄悄晃了晃被她壓著的那隻手臂，一臉挑釁地神采。

九翕道：“就這麼放棄了？”

九翕眯了眯眼睛，冇有說話，隻是目光始終不離她身。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都冇有出聲，彷彿都想要從相互的眼中找到答案。

饒是她早已做美意理籌辦，此時看到那兩個傷口就這麼呈現在麵前，心下還是冇忍住一陣顫抖，因為情感過分衝動而渾身顫抖。

回過神來的夜卿凰眉心一擰，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他將他拉了返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甚麼意義？又想走？方纔我看破你的身份，你就想要一走了之，不肯麵對我，現在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