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好!王洪那老東西,聽信謊言、淩迫少主在先,恃強淩弱、主動對少主脫手在後,就算放到族老集會上,也是極刑!超兒你一招就殺了他,反還便宜了他!若教他落到為娘手裡,必施以剮刑,一片片割肉,殺他個三天三夜方纔甘心!”
王超心道:王家的仇敵,怕是多得數不清了。不說彆人,單說我的前任,就不曉得惹下了多少仇家,的確就是仇家滿西南。說不準這一次,就是某個前任的仇敵,前來抨擊了。
王越端端方正地跪著,垂首道:“是王卓奉告孩兒的。”
但溫家則是鳳凰郡中等世家,族中妙手很多。在家主王撼嶽這西南第一妙手不在的環境下,若尚夫人真去滅溫家滿門,雖能做到,但傷亡也必定不小。
“還敢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幸虧今早尚夫人大怒之時,王超另有明智,勸住了尚夫人,令她強自按下對溫家的殺意,隻去滅了長生門。
王琰乖乖點頭:“琰兒記著了。”
尚夫人沉吟:“不錯,此事確有蹊蹺。”
又叮嚀旁聽的王琰:“琰兒,你可聽到了?你哥哥的環境,對誰都不能提及!記著了嗎?”
“丹田被廢,真氣不存,氣力反而比疇前更強?”尚夫人喃喃自語,凝睇王超:“超兒,此中詳情,當真不能細說?連娘都不能曉得?”
尚夫人冷哼一聲,並指一點,一道火焰狀的真氣迸射而出,正射在王卓心口上。
王超則在心中暗鬆了口氣,暗忖這一次公然算對了,摸準了尚夫人寵溺兒子,不肯兒子有任何災害的心機,以一句“恐有大禍”,撤銷了尚夫人統統的疑問。
此時髦夫人不出料想地質疑,王卓頓時慌了手腳,連連叩首:“夫人明鑒,侄兒毫不敢對夫人劈麵扯謊!但超少中了化氣散的動靜,確是王洪說給侄兒的啊!”
倘若王家真滅了溫氏滿門,將來那溫家後輩在玄陽宗學成返來,必會有一番抨擊。乃至能夠激發王家與玄陽宗的爭鬥。
尚夫人點點頭:“超兒言之有理。”
王超臉上一片難堪,口中倒是斬釘截鐵:“真不能細說,說出來,恐有大禍。”
尚夫人迫視王卓,冷冷道:“誰?”
王超將王越等人留在練功場上罰跪,本就是要等尚夫人返來措置,當下便將王越等人前來發難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