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他真把錢隔著門遞過來，趙老四終究歡暢起來，接過錢往屋裡跑：“夠用了夠用了！我這但是我師父家傳的配方，前次淨水河下流修堤，十幾個河工腰都抻了，我用半筒酒就把他們都給治好了。”他去屋裡取出來一個竹筒，遞到穆雲翼手裡。

穆雲翼看那竹筒有約莫十厘米高，雞蛋粗細，頂上用木頭塞子封住，邊沿裂縫的處所用膠封住，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高以良這回有了背景，又對勁起來：“冇門！哼，你們驚駭了吧？待會等我爹出去，把你三個都吊到大門垛上去……哎喲！”話冇說完，就被穆雲翼一拳頭砸在後腦勺上。

穆雲翼問高以清：“外邊說話的是誰？”

夜深人靜的，兩個孩子爭論的聲音在院裡都聽得真真的，不過其他各房裡靜悄悄的一片，誰都冇聽到似的。

趙老四有點不耐煩：“小孩子家家，崴腳了有甚麼要緊，歸去拿井水給他衝一衝就完了。”

高以清嗷一嗓子就衝要疇昔，被穆雲翼拽住：“你看著門口，彆讓外人出去，也彆讓這小子出去！”說話工夫，已經把藥酒放到了鍋台上，大步衝進裡屋，伸手揪住高以良的頭髮，向後狠命一拽，高以良吃痛，被他拽了個倒仰，咕咚一聲，摔在地上，還冇等掙紮起來，鼻子上眼眶上就持續捱了三四下，眼淚鼻血一起湧了出來，又酸又痛，腦袋發懵。

外邊佳耦兩個聞聲兒子哭聲又起，這回乾脆就開端撞門了，一邊撞一邊罵。

外邊另有個女人的尖叫：“挨千刀的王八羔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老太太才走一天，你就敢造起反來了！你把門翻開，看我不把你腦袋給你擰下來！”

烏黑的屋裡，高以純在炕上，高以良在地上，兩人正在拉扯穆雲翼拿返來的阿誰布口袋，高以良固然年紀比高以純小，但有爹媽護著，吃得遠比高以純好，是以力量也比他大，一隻手拉扯口袋，一隻手去打高以純的頭，連拳頭帶巴掌，打得啪啪作響，高以純一邊讓他放手，一邊死死地將穆雲翼的口袋抱在懷裡。

“那就妥了，從速帶我去他家。”穆雲翼不顧高以純的勸止，帶著高以清出來請郎中。

穆雲翼把割鹿刀抽了出來，白日他用了靠近兩個小時，把這刀磨得錚亮，在昏黃的月光下，寒光閃閃，三個孩子都嚇了一跳：“元寶你要乾甚麼？”

高以清叫了聲“哥”就撒腿往屋裡跑，穆雲翼伸手把他拉住，讓他去撿根燒柴的木棍，然後兩小我悄聲進屋，反手插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