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抹了抹額頭,滿臉歉意地說:“實不相瞞各位,我也想給大師多說多講,隻是我先前昏倒了兩天兩夜,昨天下午喝了一碗稀粥,吃了一個窩頭,然後就一向到現在,水米冇沾牙,這頭上直冒虛汗,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各位爺爺奶奶叔叔嬸子大爺大娘,您各位感覺我方纔說得好,帶著錢的還請捧個錢場,冇帶錢的,捧小我場,叫一聲好,我也感激不儘了!”
高以清抽抽搭搭地說:“我哥說你是因為吃不飽飯纔要走的,去鎮上找你也冇找到,明天撿柴的時候,去山裡捉了一隻野雞,在上房屋裡燉了,本來要帶你一起去吃,你又冇返來,我哥給你留個雞腿,又被四叔搶去給他兒子了,嗚嗚,我哥被四叔推得在地上跌了一跤,把腳崴了,現在屋裡炕上躺著呢。”
拳頭大的花捲一文錢兩個,小碗大的饅頭一文錢一個,餡餅要賣到兩文錢,不過個頭也要大很多,包子的個頭要小一些,分紅兩種,素餡的跟花捲一個價,肉餡的跟饅頭一個價。
望城縣緊挨著大青山、小青山,那山連綴幾百裡,具有近千個大小山頭,山中出產各種木料,並且以燒炭著稱,很多好炭都直接運送都城,特供皇家,是以也算富庶繁華,縣城裡共有兩個市場,西市就是牛老邁賣柴的處所,騾馬市、缸瓦市等都在那邊,而東市則主如果飯店、菜蔬、酒坊、茶肆一類,並且有很多賣餡餅賣包子的小攤,以供東城那邊下了工的勞力吃。
屋裡黑漆漆的也冇點燈,高以純坐在炕上:“元寶你可返來了,我還覺得……我還覺得……”他哽嚥著說不下去,穆雲翼疇昔跟他抱在一起,高以純終究哭著說出來,“我還覺得你碰到拍花子了,再也不會返來了……”說到底,他也是個隻要十三歲的孩子。
穆雲翼歡樂地把錢收起來,先去找處所用飯,端莊的酒樓吃不起,他撒腿直奔東市。
“元寶哥哥,你去哪了!如何才返來呀!”高以清哭得泣不成聲。
間隔跟申時另有一段時候,穆雲翼就在市場裡轉開了,先花了三文錢買了一個藍布口袋,又添了一文,拿了一套針線和很多碎布。又去賣刀的地,畫四文錢買了一把掉柄生鏽的破鐮刀頭,添一文讓賣刀的徒弟給他裝上一個小木柄,用兩塊木板做了個簡易的刀鞘,上麵刻上“割鹿”兩個字,然後就藉著人家的磨石,把刀磨開了刃,把前段磨出尖來。
籌辦歸去的時候,他又買了四個包子和兩個饅頭,再花六文錢買了半斤炒麪,不是炒麪條,是白麪,添上油脂,乾炒出來的,再加上點芝麻和糖,近似於後代的油茶麪,吃的時候用開水衝開,食用便利,味道也是不錯的,讓店鋪裡的伴計分紅兩份,用紙包好,捆紮緊實。最後再用一文錢買了十顆花生糖,籌辦歸去給小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