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如此佳釀,你亦滿飲此杯,憑何管我!”
“那是我的詞!哪個許你接了?”
本身的詞熱烈應景,偏那人接來淒淒楚楚的。又恰在年節下,冇博個美意頭,她自是不樂意的。加上她常日本就嬌縱,此時酒勁亦上來,更加犯了貴女的脾氣。
“你彆急,好歹是個認路的小郎君,不定已歸去了。”
七娘想不出彆的體例,隻得隨他。趙廷蘭伸手想牽七娘去,七娘不待思考,猛退後一步,隻把手背在身後,到底還是防著他的。
且說七娘這廂已同趙廷蘭在酒樓。趙廷蘭喚了一大桌的酒菜,七娘倒是分毫不進,隻托腮望著窗外,一心盼著五郎他們的動靜。
“當真是個酒博士麼?”
七娘思考一陣,一時想不出下句。恍忽間,卻模糊聽得後桌一人自語道:
她隻擺手道:
“我們先尋。”
趙廷蘭見她一向心神不寧,遂篩了一盞酒兒遞與她,隻道:
“我們焦急也不是體例。五郎和卞大娘子由禦街往宣德門去尋,我與卞二孃子在回墜花樓的路上看看。大娘子說的對,不定他已歸去了。”
到底不該不帶丫頭小子的,家中已說過很多回,偏他們幾個不聽,還瞞著家裡。
“過會子潤郎來了,見你這副模樣,可不是又算在我頭上麼?”
七娘抵賴:
七娘一驚,生硬著身子,彆過甚不看他,隻自語道:
紹玉急得焦頭爛額,也顧不得思考,隻道:
“自是墜花樓的青梅竹葉酒,”趙廷蘭身子向前一探,嗅了嗅,直看著她的眼,“是也不是?”
她也不回身看那人,隻冷聲道:
方纔不謙虛請教便罷了,她卻還藉著酒勁撒潑,到底是屈辱身份,不識好歹的。
說著便飲下一盞,又要了一盞。
“興之所至,我說我的罷了!”
那人亦作揖道:
“汙了尊耳,是鄙人冒昧,小郎君彆在乎。”
“方纔多飲了兩盞,獲咎了!那首詞,尊駕是在我之上的。”
他的狷介彷彿是骨子裡帶來的。細思起來,他方纔的詞,文采立意皆在七娘之上。或許這便是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即便身著布衣,亦不會叫人看他不起。
趙廷蘭見她這般豪飲,忙禁止道:
趙廷蘭笑笑,道:
趙廷蘭笑笑,隻把盞兒向她推些。七娘見那桃花釀實在清澈敬愛,又芬芳香醇,隻看著咽口水。
“你慢些,輕易醉的!隻吃一盞兒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