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陳釀也不知該說甚麼。決定,老是他本身做的,又如何能祈求她諒解?
七娘護住傷口,搖點頭:
隻是他亦是她的丈夫,一個愧對老婆的丈夫。
她猛地睜大眼,瞳孔發顫,隻望著陳釀說不出話。
“蓼蓼,你要不要吃水?”陳釀說著便要去盛。
他正要拜謝相送,卻見劉大夫一把抓住他,用心抬高了聲音:
阿誰惡夢,莫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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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理,七娘萬分明白。
可為何,他做了對的事,做了該做之事,本身卻還是肉痛不已?
陳釀木然的眼睛一瞬敞亮,渾身高低都燃著鎮靜。
陳釀一瞬慌神,忙扶上她:
“先生大義。”梁紅玉又行一禮,“上天必佑謝夫人。”
許與金國媾和,簽訂《紹興和議》。
他鎖著眉,替七娘掖了回被子。
“蓼蓼,抱愧。”他道。
“釀哥哥,”她道,“蓼蓼剛纔做了個好長的夢,好長的惡夢。”
他拂過她的眉,心頭驀地一絲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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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蓼,”陳釀正色,“餘生不會了。我們回家,釀哥哥不會再負你。”
是七娘在說話!
是七娘!
“不要!”忽聽一聲微小的聲響,“釀……釀哥哥……”
肩頭?痛?
“彆理他。”陳釀冷眼,“他若真顧念十年師徒交誼,當日便不會以蓼蓼做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