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道:“我笑的是你們這四個無膽的匹夫!”
彆人本來還不曉得他究竟在乾甚麼,聽了這話,才曉得蕭十一郎不但武功高超,臭人的本領更是高人一等。
海靈子突也嘲笑了一聲,道:“隻怕一定吧!”
他俄然向屠嘯天笑了笑,道:“但你現在真有掌控能割下我的腦袋麼?……你為何不來嚐嚐?”
這一次蕭十一郎再也挨不住了,身子也被撞得飛出,但見劍光一閃,趙無極的劍已閃電般刺入了他脅下。
蕭十一郎喘氣著,道:“海南劍派門下,夙來心黑而無膽,想必是不敢脫手的了。”
她認準了方向,儘力飛掠,前麵有牆,她就掠過牆,前麵有屋,她就掠過屋,也不管是誰家的牆院,誰家的屋子。
厲剛神采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肩不動,腰不擰,腳下向前踏出了一步,掌尖前探,堪堪觸及蕭十一郎的胸膛,掌心才俄然向外一吐。
他不等厲剛答覆,俄然站了起來,挺著本身的胸膛,大笑道:“來、來、來,我無妨再讓你在這裡打兩巴掌嚐嚐。”
蕭十一郎道:“我這頭顱雖已等人來取,但憑你們這四人,還不配!”
一小我若快死了,眼睛毫不是這模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獅虎垂死,猶不足威。
隻要能救得了蕭十一郎,不管要她做甚麼她都不在乎。
蕭十一郎正在瞧著他們發笑。
蕭十一郎忽又大笑起來。
他大笑著接道:“實在我這頭顱早已等著你們來割了,你四人不管誰來動手,我都已有力抵擋,隻好笑你們竟無一人有此膽量!”
趙無極心膽皆喪,再也顧不得甚麼身份氣度,當場一滾,滾出了七八尺,“砰”地撞在櫃檯角上,額角立即被撞出了個大洞。
以是喝醉了的人常常喜好找人打鬥,不管打不打得過,也先打了再說,就算最聰明的人,一喝醉也會變成白癡。
酒不醒反而好些,酒一醒,他俄然感覺滿身都痛苦得彷彿要裂開——酒,已化為盜汗流出。
厲剛突也嘲笑了一聲,道:“若非他早已受了內傷,中間的頭顱,隻怕也已和這菸鬥一樣了。”
屠嘯天抬頭大笑道:“現在隻怕真連三尺孺子都能割下他的腦袋了。”
蕭十一郎倒在牆角下,喘氣著。
屠嘯天雖也在笑,但蕭十一郎的一舉一動他都很重視。
他的確已將“大摔碑手”練到九成火候,縱不能真的擊石如粉,但一掌擊出,隻如果血肉之軀,實在不成能捱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