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放下小茶碗,窘得臉要滴出血來。
我柔媚地望著他的眼睛,用嗲嗲地、小得幾不成聞的氣聲再問:“江南……如何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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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悲慘:“晚詞,但願我的至心,不給你帶來困擾。”
他驀地一把抱住我,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晚詞,晚詞,晚詞……”他痛苦的一遍一遍低低地喚著夢中戀人的名字,“我該如何辦?……晚詞……”
我將江南兄引至勤慎樓偏廳用茶。
他的度量寬廣健壯,但於我卻非常陌生。
慕風……為何彈奏如許的曲子?
我故作嬌羞地垂,輕聲道:“感謝你,江南!你幫了我的大忙了~~!”話聲帶著輕顫的尾音。
“擦不乾,如何辦嘛?”我假裝又羞又急的模樣,昂首媚眼流盼、嬌聲相詢。
他低著頭半天不語,再昂首時,眼中似有淚痕:“我曉得,你已是洪非塵的人。剛纔,是我情難自禁。對不起,我曉得不該該。但是我見到你,就很受你吸引……”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晚詞不是用心的哦!”我嬌滴滴隧道歉,並吃緊彎下腰用帕子幫他擦拭衣衫上的水漬。
我昂首,幽幽瞥了他一眼,極慢極慢地綻出一抹淺淺的笑,嬌聲道:“江南~~!你對我太好了,叫晚詞如何回報呢~~?”
他大眼睛一亮:“好啊!”然後神采一垮,“但是被人現,我是男人不要緊,你的清譽就要受損了!”
接過沉甸甸的一包銀子,我感慨江南的癡情。晚詞待他如此冷酷,他竟然幾年來還念念不忘。抑或是,對男人來講,得不到的,永久是最好的?看他滿腔熱誠的模樣,我感覺並非如此。這世上,或許確切是有至心/ 人的。
嘿嘿,漲價了!我內心偷樂,麵上安靜無波。
他渾身一僵,顫顫地伸出雙手接太小小的茶碗,我用心很慢很慢地鬆開手,讓他嚴峻僵化的手指和我的手指來了個“第一次零間隔密切打仗”。
毫無不測的,茶水又潑了些出來,灑在他的前襟上。
我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自取一盞相陪,然後柔聲喚道:“江南~~!”。
麵上我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現在晚詞父母雙亡,在洪家是妻不如妾,處境堪憐,能信賴的,也隻要你了……”語聲嬌柔淒慘,姿勢楚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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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裡畢竟是洪家。這個月二旬日,洪非塵會到杭州去談買賣,屆時我們同遊南山招隱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