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乾，如何辦嘛？”我假裝又羞又急的模樣，昂首媚眼流盼、嬌聲相詢。

麵上我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現在晚詞父母雙亡，在洪家是妻不如妾，處境堪憐，能信賴的，也隻要你了……”語聲嬌柔淒慘，姿勢楚楚不幸。

江南轉過臉，癡癡地凝睇著我：“晚詞，我真的冇想到……一彆兩年，事情變成如許。”

我將江南兄引至勤慎樓偏廳用茶。

“現在，也隻要你，對我還是至心。”我輕聲道。

四月初十，易江南為了容再生的書又來了。

我昂首，幽幽瞥了他一眼，極慢極慢地綻出一抹淺淺的笑，嬌聲道：“江南~~！你對我太好了，叫晚詞如何回報呢~~？”

我故作嬌羞地垂，輕聲道：“感謝你，江南！你幫了我的大忙了~~！”話聲帶著輕顫的尾音。

我風情妖嬈地起家，嫋娜地彎下腰，殷殷地為他續了茶，慢悠悠遞到他的唇邊，讓袖口的熏香充分在他身側繚繞。

他手一顫，剛添的茶水都潑到了手上：“呃，晚、晚詞，甚麼事？”

他渾身一僵，顫顫地伸出雙手接太小小的茶碗，我用心很慢很慢地鬆開手，讓他嚴峻僵化的手指和我的手指來了個“第一次零間隔密切打仗”。

嘿嘿，漲價了！我內心偷樂，麵上安靜無波。

“鐺”的一聲，激越的琴聲俄然生生停止，彷彿，是琴絃接受不住這排山倒海般狠惡的情感而崩裂了。

★★★

我柔媚地望著他的眼睛，用嗲嗲地、小得幾不成聞的氣聲再問：“江南……如何辦嘛？”

小禾機警地拎起銀子籌辦回房藏好，我小聲叮囑她歸去繡那床龐大的百子圖床單，冇我的叮嚀不要出去。

我抬起盈盈淚眼：“晚詞好悔怨啊！”我抽出一條熏香帕子，悄悄拭淚。

我彎著腰，頭垂在他麵前，手在他衣衿上忙活，他混亂的呼吸聲和“咚咚咚”擂鼓般的心跳就在耳畔。

他的度量寬廣健壯，但於我卻非常陌生。

緊接著是一陣狂亂無章的琴音，然後統統歸於沉寂。

剛籌辦回身回房，忽聞一聲錚錚的琴音裂帛般劃破沉寂的氛圍。

我將其送到勤慎樓的門廳，目送他戀戀不捨地拜彆。

他驀地一把抱住我，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晚詞，晚詞，晚詞……”他痛苦的一遍一遍低低地喚著夢中戀人的名字，“我該如何辦？……晚詞……”

“第二次開印印數比較多，紙音的袁老闆先付紋銀一百五十兩。”他把個小包裹悄悄放在桌上，淺笑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