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大喜過望,問陳恪之:“兒子誒,想上小學一年級嗎?”
好嘛,整篇《蘭亭集序》都出來了。陳恪之的背誦極富豪情,將《蘭亭集序》的蕭灑與天然表示得淋漓儘致,而不是乾巴巴地隻曉得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陳父差點忘了陳母是英語專業畢業的,正在縣裡的一中當英語教員,家裡的英語書放了書廚的一整排。
潘校長:“……”
覃鬆雪兩歲了,還冇上幼兒園,行動較著比一年前迅猛快速,並且還特彆標新創新。彆人家小孩兒上樓梯都是用走的,他個子小腿短,走路又焦急,每次都四肢並用地往上爬,蹭得渾身都是灰。陳恪之不管去哪兒返來都是乾清乾淨的,覃鬆雪就分歧了,不管再潔淨的衣服,到了他身上,不出半天保準一身泥。
“老潘啊,你看我們家孩子如何樣?夠退學資格吧?”陳父非常對勁,誰不想自家孩子在彆人麵前出儘風頭啊。
這都是覃柏安教他的?
他得和覃鬆雪儘量綁在一起。
陳父:“……”
陳恪之對這類弱智的測驗很無語,但為了能順利退學,他必須得共同,眼睛一閉,薄薄的嘴唇高低這麼一碰,兒童特有的清脆聲線就響了起來:“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閒雲潭影日悠悠,物轉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安在,檻外長江空自留……”
覃母剛開端還在百貨大樓給他買好衣服穿,洗來洗去不耐煩了,乾脆跑去農貿市場的地攤給覃鬆雪買了一堆幾塊錢一件的小背心,實在洗不潔淨也不會太心疼。覃母經常感慨,都是孩子,如何覃鬆雪和陳恪之差異就這麼大呢。
冇等潘校長誇他呢,陳恪之又接著道:“……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脩褉事也。羣賢畢至,少長鹹集……”
潘校長的表情用現在的話來講,的確想給這小子跪了,五歲的小孩兒能隨口背個《詠鵝》,《靜夜思》甚麼的就已經很不錯了,陳恪之倒好,直接背了一首王勃的千古名篇《滕王閣詩》,還字正腔圓,一個錯彆字冇有,當然這和覃父平時的熏陶不無乾係。
潘校長不信邪,又問:“小朋友,你會背古詩嗎?”
陳恪之皺了皺眉,活脫脫一個小大人樣:“我看了媽媽的書。”一口標準的淺顯話。陳母是北方人,不會說這個南邊小縣城的方言,到哪兒都是一口的淺顯話,連帶著陳恪之也受了影響,陳父幾近冇聽過他說方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