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還將她當作幾年前的小女人,這脾氣倒半分冇變,他歎了口氣,正欲將她扶起,就聽身後的程英輕啟朱唇:“師父,她是誰?和我表妹有乾係嗎?”
“彆打了!”
謝曜在此擔擱不久,天氣將暗,率先帶路道:“先回堆棧罷。清虛,你便不急著回全真教了,等包紮了傷勢,再趕路不遲。師叔伯那邊若要見怪,我自會替你說話。”
洪淩波心機算定,將長劍重重擲在地上,一雙明眸直勾勾的盯著謝曜,又是乞憐又是怨懟:“謝大俠,你……你當真不肯收我為徒麼?你就忍心看著李莫愁將我殺了?”她本來隻想說第一句,豈料本身冇忍住,將第二句也說了出來,這般軟膩撒嬌,聽在耳裡,忍不住羞紅臉頰。
“哼!”洪淩波徑直一聲嗤笑,“他能收你為弟子,便也能收我!”不等程英做出反應,便朝謝曜喊了一聲“師父”,聲音嬌媚,又甜又膩。
不知是何原因,程英心底卻覺她惺惺作態,冷冷的站在一旁核閱。
羽士驚魂不決,昂首向拯救仇人一瞧,立時捂著傷處,大喜喊道:“謝師叔!謝師叔!”
洪淩波忿忿不平,轉眼便要再欺身而上,但見謝曜腳下挪動,已然擋在二者之間。
謝曜聞言怔了怔,非常難堪,一揮袖回身便走,“清虛,你去揹她!”
說是這般說,但姬清虛也隻得不情不肯的挪到洪淩波跟前,正要去扶她,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洪淩波拍開他手,氣沖沖道:“滾蛋!癩蛤蟆怎想吃天鵝肉,誰要你背!”
洪淩波半晌才反應過來,撇開眼,氣鼓鼓道:“是我又如何了?”話雖如此,卻又忍不住望向謝曜,“喂,你見不得人嗎?乾麼又將那刀疤貼在臉上?”
謝曜和姬清虛本站在一旁,看兩個女子辯論兀自頭疼,不料下一刻這二人便已經打的難捨難分,謝曜冇耐何的搖了點頭,撿起地上一枚石子,抬手一揚,打在二人交代的兵器上,強大的勁道借力使力,二女身形一晃,各自退後兩步。
程英看了眼謝曜,又看了眼洪淩波,心中不鬱,她方纔也是氣得急了,這會兒略微沉著下來,又規複以往文靜的性子,立在一旁不知如何開口。
謝曜和程英走近一看,但見船埠上一名身穿鵝黃衣裙的持劍女子正和一名羽士大打脫手,四周看客紛繁起鬨圍觀。
謝曜細心一瞧他臉孔,冇曾想竟是姬清虛。他上前將其扶起,點了穴道止血,“你不在重陽宮,怎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