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問道：“那你此後如何籌算？”

“啊？”姬清虛神采窘然，朝謝曜大喊，“謝師叔！我手是斷的啊！”

洪淩波低垂著臉孔，這時俄然昂首道：“謝大俠，你收留我罷！”

程英側開首，乾脆不看。

程英聞言一驚，轉頭和洪淩波兩兩對視，兩個女人眸子裡皆是深不見底，好似要將對方裡裡外外盯個細心。洪淩波率先回過神，她垂下視線，俄然看著謝曜，泫然欲泣道：“謝大俠，實在……實在李莫愁早已不是我師父啦。”她跌坐在地上，垂眸低首，楚楚不幸。

謝曜和程英聽她說到此處，都已瞭然，明顯是因為“何元菊”同“何沅君”諧音，戳到那女魔頭的把柄了。程英想到本身姨父一家，不由將手中玉簫握的死緊。謝曜發覺她心中憤然，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謝曜還將她當作幾年前的小女人，這脾氣倒半分冇變，他歎了口氣，正欲將她扶起，就聽身後的程英輕啟朱唇：“師父，她是誰？和我表妹有乾係嗎？”

謝曜反而想到陸無雙，忙走上前，問：“陸無雙你是不是見過？她現下在那邊？”

“英兒，她師父便是李莫愁。”

謝曜沉默半晌，心中卻在策畫事情，若洪淩波所言為真，她心底倒也是仁慈的女人，如何也不能讓李莫愁傷害，更何況她和李莫愁待了很多時候，說不定能曉得陸無雙下落。

“我不肯助紂為虐，便說要和她斷絕師徒乾係，誰料這女魔頭竟要痛下殺手，我武功遠不及她，隻要馬不斷蹄的逃命……”洪淩波抬袖擦了擦眼角，對姬清虛歉然說，“這位道爺，實在對不起你啦，若不是我急著逃離那女魔頭的魔掌，決計不敢和你爭船的。”

洪淩波見他壓根兒冇將本身方纔的問話聽在耳裡，不由有氣，冷冷說：“陸無雙是誰，我不曉得！”

“嗯，我雖不收你為徒，但你能夠同我一道去襄陽。”謝曜心想，到了襄陽便可將洪淩波轉而拜托郭靖，他嫂嫂聰明聰明，對這些事可比他有經曆。

謝曜轉過甚，揚聲道：“你還站在那乾麼？”

程英語氣極力淡然，但麵色卻忍不住因衝動發紅，她道：“謝大俠是我師父，我是他門徒，天然能跟在他身側。”

姬清謙虛下高興，不由對謝曜連聲伸謝。

“哼！”洪淩波徑直一聲嗤笑，“他能收你為弟子，便也能收我！”不等程英做出反應，便朝謝曜喊了一聲“師父”，聲音嬌媚，又甜又膩。

洪淩波忿忿不平，轉眼便要再欺身而上，但見謝曜腳下挪動，已然擋在二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