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慧瑤抹了抹眼淚,強自壓抑下心頭的痛苦,將寧珞扶了起來:“珞mm,快坐下來歇一歇,我一會兒就好,謹慎你的身子。”
“已經派了一隊人去找了,”景昀輕歎了一聲,“我這就疇昔看看有冇有甚麼動靜傳過來,不可本日再派兩隊人出去。”
“先說好了,你不能活力。”景昀的神采慎重,雙手圍在她的肚子上,眼中一片憂色。
“不會的,你另有我們,”寧珞連聲安撫,“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另有鄒澤林呢,他如許愛你,不會丟下你一小我不管的。”
景昀的眼神一淩,怒意上湧:“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在你麵前胡說八道?那些個西戎部落一共加起來纔多少人?我用得著賣了本身去奉迎他們?另有,那緄戎人又不是個傻的,一開端袖手旁觀便存了首鼠兩端的心機,厥後天然是因為看到我昌州軍有了勝算,纔來錦上添花一筆,如果我抵擋不住北周的打擊,他們定當安居一隅,你當他們真的會因為戔戔一個女兒和我們同進共退不成!”
連續兩日,寧珞都有些心神不寧,眼皮亂跳,彷彿有甚麼事要產生似的。
她的後背挺得筆挺,薄唇緊抿,雙眸中含著淚光,那肥胖的肩膀微微顫抖。
翌日一早,兩人相擁著醒了過來,陽光透過窗欞,已經灑落在了空中上,昨日的秋雨停了,氣候大好。
寧珞心一緊,快步朝裡走去,隻見外堂裡供奉著餘豐東的靈牌,餘慧瑤一身烏黑,頭上戴著一朵白花,正在祭奠亡父。
寧珞懵懂地抬起眼來,水汪汪的眸子被染上了情動,一時想不出來他指的是哪句話。
“你這是做了甚麼負苦衷,竟然還在這裡擔憂我會不會活力起來?”寧珞忍不住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恨恨隧道。
餘慧瑤搖了點頭,旋即又點了點頭,失聲痛哭了起來:“我先替家父謝過侯爺,家父在宦海沉浮,固然到了最後想著明哲保身染上了汙點,可內心卻一向是愛國忠君的,隻盼著能在這西北做出點成績來以抵消他疇前的罪惡,如果能得陛下垂憐得以嘉獎,他在天之靈必然也能欣喜安眠……”
“珞兒,前陣子她也不知從那邊得知你凶多吉少,纏著她父親上門說媒,說是要嫁給我為妻,被我回絕後又找上門來,說是願為妾室,等你返來後稟過你再入我景家門,我也不曉得她是如何就如許自說自話上了,”景昀頭疼隧道,“她父親畢竟是此次一起抵當北周有功,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講事理的蠻人,我再和他好好說一次,再說不通,我也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