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是大陳西部諸多部落的總稱,這些部落一衣帶水,幾近都是同根同源,此中以緄戎和氐薑兩個部落最為強大,西戎諸部都以緄兵馬首是瞻。
“那你從速派人去找他啊……”寧珞聽得心驚肉跳,這兩個朋友,可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餘慧瑤將手中暗香插在了靈牌前,往銅盆裡放入紮好的錫箔和紙人,好一會兒才木然道:“昨日總算找到了一個避禍熬來的阜馬縣城的主簿,他說我父親……城破時便死了,北周兵衝進官衙,他痛罵了他們一頓,被亂刀砍死……”
餘慧瑤抹了抹眼淚,強自壓抑下心頭的痛苦,將寧珞扶了起來:“珞mm,快坐下來歇一歇,我一會兒就好,謹慎你的身子。”
她在家裡也坐不住了,隻好又叫上了景勒保護,出府去找餘慧瑤。
寧珞悶聲道:“可我傳聞那緄戎公主長得非常貌美,又對你一見鐘情,你就冇有一點動心嗎?”
“珞兒,”他低低隧道,“我已經有了這世上最美的女子相伴擺佈,再也不需求其彆人來分一杯羹了,還記得你那日在這裡說的那句話嗎?”
“甚麼訂婚了,都是慧瑤拿來誑澤林和你的,”寧珞恨恨隧道,“那趙寶清的確向慧瑤求親了,可慧瑤冇承諾,正巧澤林緊追不捨,她便和那趙寶清約好了做一場戲好讓澤林斷念。”
綠鬆和紫晶端了洗漱的水出去,服侍著寧珞和景昀漱口淨麵,景昀把玩著寧珞的一頭秀髮,興趣勃勃地想要將她盤上去,隻可惜他這手固然慣用刀劍,卻禮服不了這柔嫩的青絲,捲了這頭鬆了那頭,倒扯得寧珞“哎呦”了一聲。
寧珞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他有冇有說去那裡了?”
“甚麼晚了?”寧珞呆了呆。
景昀的眼神龐大,輕籲出一口濁氣,點頭道:“晚了。”
寧珞心一緊,快步朝裡走去,隻見外堂裡供奉著餘豐東的靈牌,餘慧瑤一身烏黑,頭上戴著一朵白花,正在祭奠亡父。
“你快去忙你的吧,謹慎被人蔘上一本,彈劾你貽誤公事。”寧珞責怪著道。
“他說他去散散心,順道替陛下巡查一下昌州武備,還要去應州瞧瞧那北殷勤底安了甚麼心機,”景昀的眉頭緊皺,“這兵荒馬亂的,四周都是北周的殘兵敗將,他一介文官,就帶了幾個侍從,萬一有個好歹,我都不曉得該如何向陛下、向鄒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