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情到深處,兩小我在床上說的那些蜜語甘言湧上心頭,寧珞的臉頰有些發熱,不由得嗔了景昀一眼:“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儘做些內室之事做甚麼,讓她們來便好。”
寧珞的心頭一震,瞬息之間,周身高低被甚麼充盈了似的,沉重的身子彷彿下一刻就要飄了起來,直衝雲霄。
“甚麼訂婚了,都是慧瑤拿來誑澤林和你的,”寧珞恨恨隧道,“那趙寶清的確向慧瑤求親了,可慧瑤冇承諾,正巧澤林緊追不捨,她便和那趙寶清約好了做一場戲好讓澤林斷念。”
他俄然想起了甚麼,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
景昀笑了:“誰會這麼不見機……”
“甚麼晚了?”寧珞呆了呆。
景昀卻饒有興趣隧道:“前人有描眉之樂,偶一為之,平增情味。”
現在她總算看出來了,女人如果口是心非起來,可真是讓人歎爲觀止。餘慧瑤口口聲聲不肯和鄒澤林有牽涉,實則心中早已對鄒澤林芳心暗屬。也是,那鄒澤林那過人的才華、疏疾走放的脾氣,在都城那群按部就班、平平寡趣的男人中間是如此出挑奪目,哪一名閨閣女子見了會不春情萌動呢?
“澤林他昨日下午便走了,就給我留了一封信,”景昀苦笑了一聲道,“真是現世報還得快,前陣子我還要他幫我諱飾,這下輪到我替他諱飾了,監軍監軍,監軍本身人不見了,他這是存了心要把本身的腦袋折騰下來啊。”
景昀被她看得內心直打鼓,俄然將她抱了起來,謹慎翼翼地進了臥房,將她側抱在本身懷裡,而本身則坐在了床上。
“珞兒,前陣子她也不知從那邊得知你凶多吉少,纏著她父親上門說媒,說是要嫁給我為妻,被我回絕後又找上門來,說是願為妾室,等你返來後稟過你再入我景家門,我也不曉得她是如何就如許自說自話上了,”景昀頭疼隧道,“她父親畢竟是此次一起抵當北周有功,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講事理的蠻人,我再和他好好說一次,再說不通,我也就不客氣了。”
寧珞悶聲道:“可我傳聞那緄戎公主長得非常貌美,又對你一見鐘情,你就冇有一點動心嗎?”
綠鬆在一旁掩嘴笑了:“侯爺是做大事的人,這等小事還是奴婢們來就好。”
“他說他去散散心,順道替陛下巡查一下昌州武備,還要去應州瞧瞧那北殷勤底安了甚麼心機,”景昀的眉頭緊皺,“這兵荒馬亂的,四周都是北周的殘兵敗將,他一介文官,就帶了幾個侍從,萬一有個好歹,我都不曉得該如何向陛下、向鄒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