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慎重地點了點頭對付擁戴,再昂首看了看日頭,道:“實在,言簡意賅也是一種美德。撲哧君可另有事?”
我俄然想起天蓬元帥有招特長必殺技,彷彿喚做“倒打一耙”,如何彆傳給撲哧君了?
撲哧君俄然伸出爪子搭住我的手,慎重其事道:“擇日不如撞日,美人,本日我們便私奔吧!”
血晶石簾悄悄扭捏,影影綽綽之間,一個麵龐卓絕眼神清冷的人半臥半坐,一身玄衣無點飾,卻叫人刺目不能逼視。輦駕上,卞城六殿恭敬地跪伏在他身邊彷彿在報備甚麼事情。周遭之人一個兩個皆畏敬垂下頭,滿麵皆是理所當然,羅刹開道、魑魅魍魎拉車、卞城六殿昂首彙報,這統統皆是理所當然。
忽空中前一暗,天涯降下一片墨色鑲金邊的烏雲,放肆地掩蔽了中午的日光,有車輦的隆隆轟鳴聲自內傳來,我忽覺心跳得好快,快得像要頂到我的喉頭般叫人不能接受。
“美人,可算讓我逮到你了。”撲哧君固然不似老胡那般又球又圓,但是也算是個高大的男妖,這麼往路中間一站,我的氣勢便矮了一截,生生被堵在路上過不去了。
我好輕易借勢避開撲哧君這攔路石,正待往前,便聽得撲哧君在我身後道:“傳聞那頭鳥兒重生了,墮入魔界成了個大魔尊呼風喚雨稱王稱霸,美人你不會在這含混時候湊熱烈去瞧他吧?”
我摸了摸出來時便揣在袖兜裡的一雙兔耳,這兔耳本是魔界之物,帶妖氣,可袒護我白日裡遮不住的仙氣。我將這兔耳戴上後變幻作一隻兔子的模樣,魘獸瞧見我變成隻兔子想來一時便均衡了,複又水汪汪了一雙大眼。
很快,四隻青麵獠牙的龐然巨獸銜著玄色的龐大車輦呈現在羅刹惡鬼以後,烏木的軲轤碾過空中,帶著雷霆電掣的殺伐之音,所過之處,墨雲飄散,地動山搖。
辯白了這四周水源花木的氣味,我尋到一處恢弘的宮邸,門吊頸掛了一塊偌大的牌匾,遙眺望去竟是隻字未題。
撲哧君忽地謹慎翼翼看了看我,麵上升起一絲憐憫之色,“美人,你不會是被牽錯紅線看上他了吧?”麵上一陣冰冷,心中升起一些糾擰,怕不是那降頭又要發作了,我回身丟開胡言亂語的撲哧君,攀了朵雲彩便自行一起飛去。
此時,撲哧君氣喘籲籲扭著腰從前麵追上來俯身從地大將我抄起揣入懷中就往兩旁妖魔群裡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