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耳聽了一會兒,拿起放在地上的竹竿,瞅準了位置,悄悄晃脫手中的竹竿,那緊抓著樹枝不放的蟬兒便落入了布兜中。
“……”段南山語塞,他作為姨丈,對小外甥表示一下情意,莫非也有錯嗎?當然,這類話他是不成能說出來的,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媳婦,輕點輕點。”段南山回過神,賠著笑趕緊道,“我聞聲了聞聲了,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媳婦現現在脾氣見長,他可不敢等閒獲咎,不然早晨那頓肉就飛了。
山洞雖好,可到底還是潮濕了一些,肉乾臘腸這些東西能夠綁著繩索掛起來,但玉米這一類糧食不可,必須在枯燥的處所才氣儲存。再者說,山洞裡光芒不好,常日裡想要縫補綴補,即便點著蠟,還是有些費眼睛。家裡賺得錢,即便是蓋屋子也有殘剩,她並不擔憂。
“銀項圈,一對小銀鐲子,另有長命鎖,這些本就該孃家備著的,上回孩子出世,方家那邊底子冇來人的意義,怕是因為我的原因,跟麗姐兒要斷了來往呢,我就想著,畢竟鈺哥兒叫我一聲姨母,這些日子我們家進項也很多,不如就找個鋪子打一套吧。”方琳有些躊躇,這一套銀飾打下來,費得銀錢可很多,她倒不是在乎這幾兩銀子,就是擔憂段南山會感覺她把家裡的銀子全都補助了姐妹。
“這東西這麼小,得巧勁兒,你動靜太太,必定把它們嚇跑了。”方琳解釋了兩句,“你先坐著,我再捉一些,湊夠一盤菜我們就歸去。”靠相公明天想飽餐一頓是不成能了,做盤菜還是有能夠的。
段南山笑,“菜不是剛收了一茬麼,這幾天我就不去打獵了,多放幾個圈套也夠吃了,河裡頭那邊有很多石頭,我先去弄一些,到時候好鋪家門口的台階。”
段南山不是個冇耐煩的人,他能在一動不動草叢裡暗藏數個時候,就為了不轟動警悟性高的獵物。可若說他有耐煩,卻仍然在聲聲蟬鳴中次次撲了個空。
方琳捏住蟬身在段南山麵前晃了晃,對勁道,“如何樣?想吃好的,還得靠我。”
飯後兩人籌議著鈺哥兒過滿月的事,方麗的兒子在顛末一番糾結以後,終究定了大名,趙鈺。取自金玉二字,願其平生繁華。
方琳掩著嘴笑出聲,無法地打擊道,“我看這個夏天疇昔,你都不必然能吃到嘴裡呢。”
段南山不覺得恥,笑著親了方琳一下,“我等著,必定很好吃,想想就流口水。”
這會兒太陽早已高高升起,段南山內心暴躁,身上的汗淌得愈發短長,他聞言點了點頭,隨便找了片有樹蔭的處所坐了下來,成果方琳手裡的水囊,抬頭喝了一大口水,這才道,“我脖子都僵了,原覺得挺簡樸一件事,冇想到做起來挺不輕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