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了我，而我卻害了他。他本能夠躲過諾仇人的斧子，但為了庇護我，卻忽視了從他身側建議的進犯，因而手臂與盾牌齊飛，接著頭顱滾落空中。”葛蒙德閉上了雙眼，彷彿在為阿誰死去的騎士默哀。

“不，我……”柯溫一時語塞。冇錯，葛蒙德說的一點冇有錯，他所唱的那些關於愛情的歌謠，關於騎士的讚歌並非他親眼所見。因為人們喜好聽，以是他便去學來傳唱，不管究竟與否。

“你瞥見了暗中，”葛蒙德替他說出了本相，“但是你不肯定這是否是我要你看的，你感覺這是稀少平常不需求贅述的事情，但是你還是忽視了。”

“在我認識殘存之際，我覺得本身就會如此死去，成果卻古蹟般地活了下來。那些躲藏在教堂暗室中的修士亦不信賴，教堂中另有人活著，並且是被熔金砸中的人。‘這恰是神明的啟迪啊。’他們高呼。而我也信賴，這是來自神明施於的恩賜。”

“是塌落的熔金救了我。當作堆熔化的黃金如黏液般掉下，那些諾仇人遁藏不及，被澆注成一個個黃金雕鏤的人像，吼聲震天的教堂頃刻間規複了它的喧鬨。啊，是神明，神明通過神之眼諦視著人間，每一次對神明的輕瀆都會獲得應有的神罰。”

葛蒙德立足逗留，朔風異化著藐小雪片吹散了披落在他麵前的稀少的棕色頭髮。柯溫模糊能從他仿若熔火紅色雙眼中看到那場產生在冷水港的大火。

“諾仇人的打擊摧枯拉朽，冷水港伯爵在城塔中被絞殺，試圖逃竄的冷水港住民無一倖免，而那些在家中躲藏的人則在火中被活活燒死，到最後隻剩下在大教堂中的聖堂騎士團負隅頑抗。”那些殘暴的究竟，葛蒙德以極其安靜的口氣報告。

朔風捲起塵雪，靈樹搖擺不休，樹葉在風雪中吼怒，似在嘲笑葛蒙德的話語不知天高地厚。柯溫的腿又開端抽痛，旋即囊括滿身，彷彿正在扯破他的心肺。他強自忍耐，一陣尿意出現。

“洛迪馬諾斯未被毀滅？它……祂去到了凜冽穀？”